“陛下还真是……”溫泞夏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感受到他吐出的有些灼热的呼吸,额头凑过去轻碰了碰盛时的额头,并没有感受到他额头有多么滚烫,但盛时的身上温度比平常要高,于是他更加疑惑了。
“陛下您还没说,刚才怎么叫都叫不醒?而且现在,您身上的温度有些高了,是发烧了?”
“啊,那个啊,不是发烧 只是在到时候了。”
盛时简单解释了一下,说到这个他又打了一个哈欠,刚养起来的精神又变得有些萎靡,接下来的几天他应该都是这样样子,“因为吾马上到繁衍期了,会有些嗜睡。”
“而且,大概接下来要沉睡三到七天,泞夏不用担心,也不用给吾喂吃的,只要陪着吾,等吾醒来就好了。”
又蹭了蹭溫泞夏凉凉的肌肤,盛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继续说道。
“泞夏不要担心,吾只有这一次会沉睡,以后都不会了,这几天还要麻烦泞夏帮吾看着些了,嗯,好困……”
溫泞夏听着盛时的解释,一直提着的心这才安定下来,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看着他又一次染上疲惫的脸,溫泞夏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脸颊,亲了亲他的龙角,柔声说道,“知道了陛下,困的话就休息吧,臣等陛下醒来。”
“正好再过几天就是除夕宫宴了,到时候陛下睡醒,就能直接去了。”
盛时微微点点头,从溫泞夏怀里蹭了蹭,手臂紧紧抱着溫泞夏牌的抱枕,又呢喃了几句什么,这才沉沉睡去。
他真的要撑不住了,虽然还想和泞夏多聊几句,但这烦人的繁衍期逼迫着他陷入沉睡,不过好在只有这一次会沉睡,以后都只会是在……
溫泞夏并没有听清楚盛时说了什么,但他也没有多想,只是抱着又一次陷入沉睡的帝王,一下一下的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听着他清浅的呼吸声。
一直到他的肚子发出声响,溫泞夏这才把人放开,哪怕知道盛时不会被自己吵醒,但他依旧轻手轻脚的开了殿门,冲着一直守在门外的小金子招了招手。
小太监看见主子出来,又冲着他招手,就连忙小步走过去,低头静等吩咐。
“去传膳吧,我在寝宫里吃,也不用太多。”
溫泞夏说着,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太医们,又吩咐了一句,“让他们回去吧,陛下没事了,还有接下来几日的早朝,由我代劳。”
“是,温公子。”
小太监应声道,目送温泞夏回到寝宫内后,他这才走到那群太医的身边,将溫泞夏刚才的吩咐跟太医说了一声,又找了几个小太监,连夜去和两位丞相说一声,这才跑去端来饭菜,送到寝宫内。
“放下吧。”
溫泞夏坐在床边,一手拿着书,另一只手轻柔的按抚着帝王的墨发,看着小太监将饭菜送进来,指了指早就放在床边的桌子。
小太监走了过去,将饭菜一一放好,站在一边等溫泞夏用完膳,收走残羹剩饭。
溫泞夏吃完饭,起身就去洗漱了一番,随后快速回到盛时的身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盛时直到深夜,这才跟着一起睡去。
……
第二日。
溫泞夏准时醒来,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伸手下意识抚摸了一下身边人的墨发,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向帝王。
帝王依旧沉睡着,嘴角带着浅笑,像是做了什么美好的梦似的。
溫泞夏低下头,亲亲帝王勾着的嘴角,这才起身去洗漱换了衣服,又打开窗户将暗卫叫了起来,让他帮着自己扶起帝王,自己上手给帝王换好衣服,擦了脸,最后让人把他扶上了轿子。
幸好轿子里的座椅很宽敞,溫泞夏坐下后给盛时调整了一下位置,让他直接躺在自己的腿上,就这样直接去上朝。
昨日得到消息的左右丞相早早的到了朝政殿,站在角落里小声商量了两句,这才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昨日皇宫里来话,帝王陷入沉睡,最近几日早朝都由溫泞夏来代劳,虽然他们心里都很反对,但临近年关了,有好多事情都离不开帝王,现在由溫泞夏来代劳,多少可以处理一些。
于是这一早上,左右丞相变着法子的来和大臣们对峙,将不少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只有少部分事情需要温泞夏来做决断。
大臣们也习惯了帝王不说话,把所有事情交给溫泞夏来办,所以这一时之间也没人发现有什么不对。
下了朝,溫泞夏就如同往常一样去了勤政殿,但在半路上又想了一下,转身去了寝宫,随后喝退所有人,只让暗卫过来简单的吩咐了两句,让人把帝王又放回到床上,又让人拿来了奏折,直接从寝宫中批阅起来。
比起盛时那懒散批阅奏折的速度,溫泞夏看的就快多了,他几下看完一本,简单做了批阅后立刻看向下一张,一上午就将所有的奏折看完。
这期间,左右丞相来了一趟,又将一些重要的事情与溫泞夏商量了一下,这才看向一直睡在溫泞夏身边的帝王。
“陛下为何会沉睡?难道是有人悄悄潜入宫中,给陛下……”
左丞相走到窗边,看了眼帝王的脸色,发现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但这一直沉睡的样子到底是让他很不放心。
溫泞夏摇了摇头,随后解释道,“陛下是太累了,而且他的身体和常人不同,所以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两位丞相不用担心,等过几日陛下就会醒来了。”
右丞相摸了摸胡子,眼里划过一缕精光,他挤开左丞相,靠近了床边,低头看了看距离又靠近了两步,这才开口说道,“陛下真的是睡着了吗?温公子有没有找过太医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