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
一大早,溫泞夏就被盛时从床上抱了起来,难得面无表情的看着帝王,以及他手里拿着的衣服。
两身大红色的长衫,衣服下摆处绣着金元宝。
“这是?”
若不是看到那些金元宝,溫泞夏还真的以为这是两身喜服了,可惜那金元宝太过于晃眼,嗯,还是金线绣的呢,怪不得晃眼。
“一起穿,很好看。”
盛时那不存在的龙尾巴就差摇成一朵花了,他本就是金色的眸子似乎更亮了,像是两个小太阳。
“陛下,穿这个出去,不会太招摇了吗?”
溫泞夏凑近了些,看着那金丝绣成的金元宝上竟然还挂着真的小金树叶后,神情就更复杂了。
这穿出去,明显是让人偷的啊。
“金灿灿的,不好看?”
盛时对上溫泞夏越发复杂的眼神,疑惑的低头看了看金灿灿的衣服,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金灿灿的,多好看!
“不愧是龙啊,都喜欢金灿灿的东西。”
无奈叹了口气,溫泞夏伸手过去,圈住帝王的脖颈,凑近先要了个赏,这才气喘着说,“今日是臣的生辰,陛下听臣的好不好?您昨日说过的,生辰这天臣最大。”
“嗯,你最大。”
盛时被美色蛊惑,但仍不忘记点头同意。
“既然如此,那今日就听臣的,臣觉得那件绣着白鹤的就不错。”
看帝王乖乖听话,溫泞夏又是展颜一笑,眉眼如画,漂亮极了。
“好,吾让人拿来。”
盛时一手环着美人儿的细腰,灼热的手掌隔着薄薄的寝衣传递到溫泞夏的皮肤上,瞬间让他回想起昨日里发生的事情。
“好了,快去收拾,这都要卯时了。”
溫泞夏连忙从盛时怀里挣脱出来,青丝轻扬扫过他的手臂,带来微微的痒意。
“好。”
盛时摸了摸被青丝扫过的手臂,转身去拿了衣服回来,眼巴巴的看着屏风后的美人儿,又搓了搓手指按耐不住的走了过去,把衣服放在一边伸手抱住美人儿。
温泞夏感受到身后一片阴影,伸手拍拍腰上结实的手臂,就这这样的姿势低头捧起水扑在脸上,仔细洗过脸后,又带着身后的挂件去把扔在一边的衣服拿过来,放在床上,这才抽空揉揉脖颈间的脑袋,示意他快点起来换衣服了。
这下盛时精神了,快速把美人儿扒干净,又将衣衫拿过来给美人儿穿上,途中还吃了不少豆腐,弄的美人儿红着眼瞪他。
“别闹了。”
美人儿屈指弹了帝王的额头,没好气的让他收敛点,龙这才老实点收回手,快速给自己换上同样是有着白鹤却一身玄色的长衫,牵上美人儿朝外走去。
嗯,一看就知道是一对,满意!
两人坐上马车,小太监伪装的侍从牵着缰绳,手中鞭子一挥,就朝着宫外走去。
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路上,窗外逐渐变得热闹起来,吆喝声叫卖声一声接着一声,惹得溫泞夏掀开窗帘,朝外看去。
“真是热闹啊。”
看着马车四周的小摊贩,溫泞夏拉了下身边人,又伸手指了指角落处的一个做糖画的小摊说道,“盛时,看那个,我小时候有次偷跑出去,就是为了去买个糖画,因为当时温楚彦,也就是嫡长子,他拿着一个特别好看的糖画冲着我炫耀,当时我也想要一个,趁着别人不注意就拿着仅有的三个铜板就跑出去了,结果,咳,钱不够,自然没吃到。”
“他这么欺负你?”
盛时静静听着他说完,到最后才皱着眉询问道。
“那也不尽然,毕竟我只是庶子。”溫泞夏眼神黯淡了一瞬,又若无其事的说道,“算了不说那个了,我,嗯?怎么了?”
还没等他说完,盛时就给他带上了围帽,又仔细给他戴好,随意给自己带上后就拉着人下车,直奔那个做糖画的小摊走去。
“带你做糖画。”
他拉着人,一边走一边说。
溫泞夏听到这个微微一愣,定定的看着盛时的背影,久久不语。
做糖画的是个身材有些枯瘦的小老头,一个勺一个板子,再加上一小锅糖,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小桌子上,这就是他的糖画小摊。
小老头身边围着很多孩子,都满脸兴奋的看着小老头,盯着在他手里不断飞舞的勺子,看着一个个漂亮的糖画从他手中诞生,都是一脸惊叹的高呼。
小老头乐呵呵的,将手上弄好的糖画又画了两笔,递给一旁眼巴巴看着的小孩,一抬头就看到了一黑一白两人,脸上欢快的表情顿了顿,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就连一旁的凑热闹的小孩子也一溜烟的拍走了。
“两,两位公子……可是需要点什么……”
小老头颤着声音,双手小心的搓着,对着两位公子点头哈腰。
“吾要一个糖画,要最豪华最大的那种。”
黑衣的那个公子开口了,随手放下一小块银子。
“这,这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小老头看着银子,更加惶恐了,他这点东西不需要这么多钱,这公子给的太多了,他都有点怕是来要他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