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泞夏不知道他又是弄哪一出,便凑近了看着那点点伤口,拉过来冲着伤口吹了吹,“手指怎么伤到了?”
“嗯,取血。”
盛时眯着眼享受溫泞夏的呼呼,懒洋洋的说道。
“取血?为何?陛下是病了?”
溫泞夏听到这话动作一顿,将盛时手指包在掌心,抬头询问道。
“真龙血,延年益寿。”
盛时漫不经心的说着,抬手轻抚溫泞夏的脸颊,金色的眸子直直对上溫泞夏的眼睛,“人人都想要长生,而真龙血可延年益寿,这便是他们为何忠于青玄的原因。”
“泞夏,你也想要长生吗?”
溫泞夏静静听着盛时的话语,待他话音落下的时候,沉默了良久,最后张了张口,“陛下曾说,未学过帝王心术,臣本以为是陛下因这外貌被人厌弃,这才未学过这些,现在看来……”
他的话顿了顿,指尖颤抖的抚上帝王淡然的脸,红了眼。
“陛下,是不是很疼啊?”
“嗯,但泞夏吹吹就不疼了。”
盛时握住轻抚脸颊的手,侧头在他掌心落下一吻,轻轻摩挲,“吾很幸运,遇到了宁夏。”
“哪怕用掉今生所有的运气,换一个泞夏,吾也满足。”
他的语气轻快,充满了笑意,却听的溫泞夏心尖酸涩,更让他觉得心疼的紧。
他伸手抱紧了帝王,轻柔的拍着他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遇到陛下,也是臣此生之幸,今生绝不负陛下。”
盛时闭上眼,听着爱人的告白,嘴角翘了翘,脑袋在他怀里蹭蹭,又把人抱紧了些。
“嗯,吾相信泞夏。”
……
这雨断断续续下了两月终于是停下,看着几日放晴的天空,心情都好上了许多。
已是入秋,天气有些冷,溫泞夏虽多穿了几件衣服,但还是染上了风寒。
他身子是有些弱的,虽然来到青玄国后被盛时好好养着,但一时半会也调理不了,一到季节交换的时候,就容易受凉发热。
“来,喝药。”
盛时坐在床边,接过太监递过来的药碗,让溫泞夏靠在自己身上,自己拿着药碗喂给他。
温泞夏脸色苍白,小口小口喝完药,脸上这才红润了一下,他轻咳两声,叹了口气,“好苦。”
盛时连忙放下药碗,又拿过小太监手里的蜜饯,塞了一颗进溫泞夏的嘴里,“这个甜,吃这个。”
“唔。”
溫泞夏被塞了一口蜜饯,这才觉得嘴里的味道淡了,皱着的眉头终于松开,软软靠在盛时身上又轻咳两声。
盛时给他拍拍后背顺一下气,又轻轻吻了吻他的青丝,目露担忧,“泞夏,可还觉得哪里难受?”
“臣好多了陛下,多谢陛下关心。”
溫泞夏轻笑着摇了摇头,以前都可以自己挺过去,但这次却变得娇气了,说着身上用不上力气,直往盛时身上靠。
“那就好。”
盛时这才松了口气,最近起早贪黑的被压着看奏折,害的溫泞夏陪着他熬夜,又吹了冷风。
所以说这些东西交给那些大臣看好了,为什么还要他亲力亲为。
哦对,因为溫泞夏说要掌握皇权。
看着溫泞夏脸色比之前真的好太多了,盛时这才让人拿来奏折,他就抱着美人儿躺下,一手抱着人,一手打开奏折看,遇到不理解的地方,干脆略过。
因为躺着,没办法拿毛笔,盛时干脆直接将奏折角一折,就当是看过了。
溫泞夏看着他这么敷衍的看着奏折,也没说什么。
这已经很好了,放在之前,这位可是会因为看烦了直接把奏折扔火里的。
想到这,溫泞夏不由得笑出声,对上盛时投来的疑惑目光,伸手过去摸了摸他又长出一节的龙角。
“泞夏?”
盛时疑惑出声,但也任由他抚摸龙角,手上的奏折也扔到了一边,翻身面对着人,“不看了,没有重要的事情。”
“那也要看的,您是帝王,要靠着真正的才学实干笼络人心,而不是那些药。”
又摸了摸龙角,溫泞夏这才收回手,与帝王靠近了些,轻声哄着他。
“哦……”
盛时被说了,神情有些恹恹的,他挪动了下姿势,一手环着美人儿的腰身,将他整个圈在怀里。
“别不高兴,陛下不是答应过我,用江山为聘,迎我为后吗?这点都做不到的话,那不如换个条件?”
溫泞夏看着闹脾气的帝王,挑了挑眉头,语气含笑的说。
“你在激吾?”
盛时皱起了眉头,脸色严肃,“吾说到做到,不就是看奏折吗?吾这就叫人拿来。”
说着,帝王就起了身,亲自搬过来一张桌子,让人把奏折放在桌子上,他拿着毛笔就开始批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