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夏恒完全呆愣住了,如妖孽般的面容不断在眼前放大,直到感受到呼吸交织在一起,他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运起内力直接把人推开,慌不择路的下了床,左脚拌右脚差点摔倒,慌乱中扯走衣架上的衣袍,带倒了一片桌椅。
“噗嗤。”
盛时靠坐在床边,看着某人慌乱离开的背影,终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其实很早就醒了,就是故意把手臂搭在对方身上,想要看一下这人的反应,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人反应这么大,一撩拨就给吓跑了。
想到刚才那一幕,盛时觉得心里痒痒的,但人已经跑了,只能心里感叹了一句后,下了床唤了一声在外面等着的仆从,“和嬷嬷。”
“公主。”
和老嬷嬷带着立春几个人走进来,他是很有眼力劲的,并没有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就直接进去,因为他是知道主子的厉害的,而且这些天看下来,主子对这位很上心。
“以后对将军,见他如见我。”
既然认定了,那手下人也应该明白规矩,于是盛时等到洗漱完了,在和老嬷嬷给自己整理衣服的时候,淡淡开口道。
“是,老奴明白。”
和老嬷嬷心道果然如此,于是他从心里对将军恭敬起来,这可要快点传回去给那群暗卫,让他们都对将军,哦不对,应该是夫人恭敬点。
盛时丝毫不知道自己下属心里的想法,等到整理好后,就打算找找某个落荒而逃的人,结果在老管家得知将军直接去上朝了,他遗憾这一天怕是都见不到这人了。
又在院里待了会儿,盛时觉得无聊了,想着晚上才能见到人,干脆现在出门玩玩好了。
这样想着,他就带着两个仆从出门了。
昌国皇城还是非常热闹的,哪怕前些日因为刺客闹得人心惶惶,但几天过去了,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
抓刺客那是官府的事情,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还要生活呢。
于是等盛时出门,就看到了大街小巷的小摊贩和琳琅满目的店铺。
走走停停的,这一路上买了不少小玩意儿,跟在他身后两个仆从手上都快拿不下的时候,盛时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看了眼附近,盛时最终去找了一家茶楼坐下歇息,让两个仆从把所有的东西放在桌面上,大大小小的摆满了整个桌面。
他挑挑捡捡,最终拿了一个样式简单但十分精致的玉冠,剩下的就让两人送回去了。
等到两人走后,盛时叫来了小二,给了小二一块碎银子。
“二楼还有空位吗?”
盛时出门时带了斗笠的,为的就是遮住脸,不过这个时候他掀起半边轻纱,看向人的目光里带着点笑,瞬间让小二呆愣片刻,回神后这才忙低头弯腰。
“有的有的,客官请跟我来。”
小二点头哈腰,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副特别讨好的嘴脸,但是当他带着盛时进了二楼一个包间后,立刻变了一副嘴脸,面无表情的单膝跪地。
“主子。”
“嗯。”
盛时丝毫不意外,他走到窗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周书生那边都处理好了?”
“是,副堂主离开后就将那院子烧了,后来来了一队官兵,并未查到任何线索。”
小二低眉顺眼的回答。
周书生,也就是之前盛时带着尚夏恒去见的人,同样也是百面教言堂的副堂主,是保管各类情报的二把手,很少有人知道这人究竟住在哪里,又长什么样子,因为据传言,这人在易容术惊为天人,哪怕被易容的本人的亲人在,都没办法认出来到底是真是假。
在盛时带着尚夏恒离开后,他第一时间带着羊角辫小孩离开,并且将院子点燃,把里面的东西全部烧毁。
“跟我说说他送出去的东西。”
盛时听到这人没事,也就放下了茶杯,虽然说不会去尚夏恒手里的东西,但是情报是从他家出去的,问一下就会有人直接说,无所谓看不看那个信封。
“是。”
小二站起,走到盛时的身边,用极小的声音讲述那两封信里面的内容,当然说给主子的,只会是更全面的东西。
“……堂主所说,当时应该是因为昌宣帝求太子之位不成,反下毒谋害,而后登基后,对外宣称是突发恶疾,暴毙身亡……”
“前镇国将军一脉人忠于先皇,并不相信先皇死于重病,秘密调查后从一位小公公嘴里得知,先皇那晚暴毙的前一晚,大皇子离开后,有几个黑衣人潜入宫中,给睡梦中的皇帝喂了什么,而他因为正好和值夜的公公换岗,看到了几道离开的身影。”
“前镇国将军殿前质问,后被人指出与其他国家有书信来往,昌宣帝借此机会给镇国将军一脉定罪,之后整个将军府被不明人士灭口,只有那个小公公提前跑了出来,但也受了伤。”
“人找到据点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将这个情报告诉我们后,换取了一些银钱留给家中老小,但我们去的时候,那家人已经被杀了。”
盛时听到这里,打手势让人停下,随之他耳朵动了动,伸手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透过那条缝隙朝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