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你可是我的朋友啊!”
卫黎轻笑了一声,无奈的摊开手,“谁让我对朋友都很上心呢?”
“……”
盛时面无表情,跟他叭叭了一会儿,到现在都没说到重点上,这让盛时觉得厌烦。
“说起来,刚过完元旦,你也已经二十了,考虑过之后做什么吗?”
卫黎好奇的询问着。
“跟你有什么关系?”
盛时被他问的很是烦躁,抬头看他一眼。
“没什么,我也只是问问。”
卫黎说着,感叹到,“二十岁啊,多年轻,想当初我二十岁的时候,还在到处跟人吹牛皮呢。”
“我来还人情,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盛时直接打断了卫黎单方面的输出,直入终点。
“唉,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么没耐心。”
一边叹着气,
转头让开车的人停下,随后小声说了几句话,老外点头后下车,只留下了卫黎和盛时还在车上。
卫黎打开一旁的扶手,从下面的小空间里拿出几张纸,整理了一下递给盛时。
“这是什么?”
盛时接过,随意扫了一眼,竟然是一份合同。
合同上只写了雇佣条款,甲方是卫黎,乙方的位置空白,看来这个乙方是留给他的。
盛时抬头看了眼没有给他解释一下的卫黎,又低头仔细看起合同的内容来,只是看着看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合同上的要求不多,但每一条的描写都很含糊。
就比如第一条,这一条的内容是要求合同要保密,并且不得以任何口头方式传播,合同签署后必须将合同扔入碎纸机。
第一点保密盛时理解,但是第二个是什么意思?碎掉不就是废弃合同了吗?
抛去这一点,接下来的内容就越发的让人不能理解。
第二条,乙方要按照甲方的要求,完成三场表演,表演中不得退出,并且中途甲方有其他要求必须执行,包括且不限于动作,场景。
第三条,乙方在表演赛外的场合,要称呼甲方为老板,并且必须跟在甲方身后,保护其安全,若甲方不需要保护,也不得离开甲方三米的距离。
……
“不做,你换一个。”
盛时捏着这几张纸,脸上泛起冷意,这都是什么离谱的合同?
“别那么大反应,合同只是个形式,更何况我还没跟你说要做什么呢。”
卫黎转过头,看向冷着脸的盛时,抽走了他手里合同,语气里难得带上了点认真。
“盛时,你听说过地下黑拳吗?”
卫黎抖了抖合同,扔在车坐上,拿出一个眼罩朝着盛时递了递,示意盛时接过去。
“我听过,但是你也跟我说这个?”
盛时是知道这个的,算是一种赌博,和格斗赛的规则差不多,但是会有人安排赌局,押两人哪一方会胜利。
“不不不,这个和你想的那个不一样。”
看盛时没有接过去,卫黎也没介意,他放下眼罩,开始跟盛时解释他口中的地下黑拳。
“地下黑拳,是有钱人的游乐场,他们会找一些打架厉害的小混混,将他们带去某个地方,完成一场表演赛。
当然这个表演赛啊,总会有那么点特殊节目。”
盛时没有打断,他看向卫黎,听他继续接下来的话语。
“当然,这些特殊节目基本都是生死搏斗,这些年查的严,也就很少出现生死搏斗的时候了,毕竟尸体不好处理。”
“我接触到这个的是因为一个意外,那时候我跟我爸吵了一架,离家出走选择加入了一个小帮派,成了里面的打手,后来小帮派被一个大帮派吞并,我当时是个横的,打起架来不要命那种,结果就被这个帮派老大看上了,被带去了打表演赛。
我原本也觉得,这个也就是普通的打黑拳的地方,上场打打无所谓,直到我直面了一场特殊的表演赛后。”
说到这里,卫黎的语气变了变,从之前的那种漫不经心,转变成了带着点嫌恶。
“那场战斗怎么说呢,说是战斗更像是个游戏,比谁能活到最后。
一小时里,场上十个人,裁判会扔下唯一一个攻击的武器,拿到武器的人必须将一个人的手或者脚打断,才能继续存活下去。
谁都不想被打,所以那一场比赛非常混乱,最后只有一个人还站着,这位胜利者的老被会得到某个项目或者资金。”
卫黎叹口气,目光又落在那些纸张上,扯了扯嘴角。
“我的运气还不错,老大给我安排的只是普通的比赛,比赛结束后也给了奖金,后来地下黑拳也改了制度,没那么疯狂了。”
盛时沉默的听完了卫黎讲的故事,一时间没有说什么。
也是没有想到,这个本该是校园文的剧情里,竟然隐藏着这么黑暗的东西,卫黎说的这些或许是考虑到了他还是个学生,并没说太乱七八糟的,但只是这冰山一角,盛时就能想象出来,那些黑暗的地带到底是多么的放肆。
这堪比崩坏世界线中的那些以压榨普通人为乐的富豪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