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10点,外面基本上已经没人,只有巡逻士兵时而经过发出脚步声、呵斥声。此外,打更的也定时走过,喊着诸如“小心火烛、小心盗贼”等吆喝声。
王诗成对顾卓群道:“我一旦得手,来窗下示意你,你下来望风。我把发报机放到马车暗格里,明天一早就离开三堆集。”
三堆集山民每天都来赶集,天麻麻亮城门一般就开了,而发报室不到8点不会上班。
这样就能打个时间差,否则等发报室上班,发现发报机被盗,满城搜查,两人出城就会麻烦。
顾卓群对王诗成如此安排大为佩服,当即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随后,王诗成换上一身黑衣,戴上黑色头套,只露出一双眼睛,从后窗悄然滑下,向发报室摸去。
到了发报室附近,王诗成惊讶地发现值班室居然有灯光,他靠近窗下细听,却是几个人在打麻将。
透过窗户玻璃,能清楚地看到是四个穿军装的军人在打麻将,旁边一个穿便衣的在观战,估计是发报室值班人员。
王诗成不敢在窗下蹲太久,以防被巡逻或者打更的人看到,他闪身伏在大门右边黑暗中,等待机会。
那些人打麻将用的是几盏马灯,估计不会打通宵,现在只能等他们散去才能进去盗取。
刚伏下不久,却见大门有响动,原来是值班人员出来小解,他并没有去茅厕,而是走到门口远处露天小解,现在是夜里,自然可以。
王诗成见此机会,不再犹豫,一个翻滚,无声无息进入发报室大厅,那大厅有一个长柜台,就是让顾客填单、交款用的。
他躲到柜台后面好一会,那个值班人员才小解完转身回来。
值班员直接进入房间继续看那几人打麻将,哪会想到柜台后面藏着有人。
王诗成隐伏不动,静静地听着房里几人说话
房间几人打麻将正酣,不时听到几人说着“碰”、“吃”、“杠”等麻将术语。
突然,一人大叫:“自摸卡七万,清一色。”
随后,算账声、赞叹声、后悔声响彻一片。
那湖了清一色的军人心情大好,吹嘘道:“刚才三强子打了三条,我没有吃。我直接把二、四条这个卡子破掉,专打清一色。”
旁边一人凑趣道:“孙连长,你破了二、四条卡子,就只能湖七万了,对面大飞家已经对了七万,牌里只剩下一张孤七万,你咋知道就能摸到呢?”
孙连长哈哈大笑:“钱忠,你想啊,桌面上已经有了一个六万、一个八万,我家有三个六万、三个八万,这个孤七万谁又能留得住?即使我摸不到,也能平湖。”
钱忠拍马屁道:“连长就是连长,能掐会算,我们的确不是对手。”
那两个叫三强子、大飞一起附和,孙连长得意洋洋。
王诗成听到这,心中暗笑,自己手上有三个六万、三个八万,桌面上有一个六万、一个八万,三个七万,你当然知道七万没人要,还在胡吹,这也叫能掐会算?
钱忠忽道:“连长,我明天要请个假,去老家看看老娘,顺便回去相亲。”
旁边三强子、大飞以及那个值班员一起笑道:“你说反了,你是回家相亲,顺便看看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