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两个士兵抱着一挺轻机枪和一堆子弹跑过来,大声道:“胡连长,我是营部的。您要的机枪我送过来了,但机枪手没有,营长让您自己想办法。”说完,不等胡连长回答,转身跑走了。胡连长一言未发,望着机枪发呆。现场教士兵开机枪也是可以,但这样的新手打出的机枪几乎没有杀伤力。
王诗成道:“胡连长,我和董飞龙留下,我们做机枪手,您给我们配两个弹药手就可以了。”
胡连长道:我不能留下你俩,你们是学生,不是战士。这是战场,不是操场。这里随时都有可能中弹死亡。”
王诗成道:“我们来战场就是为了打鬼子,不怕死,而且刚才小戴宗说了这边不是日军主攻方向,没有太大危险。”
胡连长叹口气大声道:“全体都有,王诗成和董飞龙两位兄弟从现在起是我二连的兵,他们是机枪手,各位兄弟要注意保护他俩。”又指着两位战士道:“你俩现在做他们的弹药手,听他们指挥。”
王诗成和二胖赶紧对两位战士说相关事项,好在弹药手主要任务是给机枪弹夹装子弹,士兵们对此倒是不陌生,其他跟着跑就可以了。
次日上午不到9点,观察哨大声喊道:“日军有动静了。”早有准备的二连士兵纷纷躲进洞里避炮。日军在进攻前,先炮击,但炮击前,准备进攻的日军步兵会做好进攻准备,甚至会前突趴在地下,等炮击结束,就开始冲锋。
让胡连长不解的是,这次日军炮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炮击时间更长。等到炮击结束,已有7位战士阵亡,8人受伤。敌人到底是佯攻还是死磕?难道这里换成日军的主攻方向了?
炮击一停,日军展开队形开始向我方阵地攻击前进,等日军距离阵地200米时,王、董俩人机枪开始扫射,日军迅速卧倒,鬼子歪把机枪也开始还击。这个距离,机枪火力压制是可以的,步枪射程虽然够,但准头就很难说了。
胡连长看着战场,一言不发。很快,日军掷弹筒开始对机枪位置发射榴弹,而且发射密度相当高,弄得王、董打一个弹夹就要转移阵地。而此时,日军趁火力间隙,利用弹坑、障碍物掩护不断向前蠕动。当日军距离阵地约100米时,突然全体卧倒,接着,轰的一声,一颗炮弹在阵地上爆炸。
密集的炮火又在阵地上持续爆炸,胡连长立即命令战士进洞避炮。此时,胡连长内心巨震,日军炮兵延伸炮击,也就说炮弹从日军头上飞过,倘若发射有误,炮弹就会落在日军中爆炸。这绝对不是佯攻,是拼命。
难道是日军把坦克、装甲车大家伙放到1号阵地,做出主攻姿态,使团部误判日军主攻方向是1号阵地?其实,胡连长猜对了一半,日军主攻方向仍然是1号高地,只是在这里增加了一个小队兵力。此时,日军已通过间谍对这里的兵力部署了解得一清二楚,他们想从这里突破后,迂回围攻1号高地,逼1号高地分兵防守。
不一会,鬼子远处炮兵停止发炮,但跟随步兵进攻的鬼子掷弹筒又开始密集发射榴弹,如果不把他们掷弹筒打掉,我方阵地很危险。
王诗成奇怪的是我方炮兵一发没放,转头看向胡连长,胡连长明白王诗成想问什么,伤感地说道:“我连迫击炮兵全部阵亡,迫击炮没人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