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被王禅夹在肋下,凌空而行,冷风凄凄,一阵寒意袭来,不觉悠悠转醒,但见眼前云雾缭绕,耳旁呼呼风响。
过了许久,方才回过神来,登时吓了一跳,大声道:“这……这是什么地方?你要将我带去哪里?”
王禅见楚歌醒来,缓缓收住口诀,拣了一处荒野落地,才把他放下,笑道:“小兄弟,你何事嚷叫?”
楚歌一愣,道:“你把我带来这里作甚?”一面说着,一面左右观望,却不见黄小丫的身影,心中大急,道,“小丫呢?你把小丫弄到哪里去了?”
王禅问道:“小丫?小丫是谁?额,你说的可是方才古庙之中的那个女童?”
楚歌道:“便是那女孩,她叫黄小丫。她是不是给你害死了?”也不理会王禅如何说法,念及黄小丫也死了,又想到自己现今有家不得归,独自在外无依无靠,登觉悲从心来,大声哀嚎起来,道:“你竟将小丫害死啦!”
王禅忙道:“小兄弟,那女童并未死去。你也无须为她烦忧!我看她眉毛下垂,枕骨丰满,且目有神光,必是长寿之相!”
楚歌一愣,止住了哭,道:“你说的话,可当得真么?那小丫去了哪里,我怎的不见她人?”
王禅见他一脸肃然,不禁莞尔,道:“咱们修道之人,又岂能妄言?你且勿急,依老道算来,你俩尘缘未尽,他日必有再见之时。”
楚歌闻言,心中犹自半信半疑,忽地脑中灵光一现,道:“如此说来,你是修道的仙人?”
又想起方才自己清醒之时,正被他挟住,翱翔于云端,当下再无怀疑,纳头拜倒,道:“道爷,你既是仙人,方才想是你从那两个贼人手中救了我的性命。”
他又伸手摸了摸肩膀上的伤口,竟无半点痕迹,只道是王禅相救,钦服之心更甚,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小子一拜。”
王禅忙扶起楚歌,道:“小兄弟何须行此大礼?老臣……老道可受之不起。”
楚歌哽咽道:“老神仙,现今世道不平,天灾人祸不断,百姓苦不堪言。我妈妈,还有几个兄弟,他们不堪其忧,俱都饿死了。我再不想挨冻受饿啦。我想与你学修仙。”
王禅闻言,甚觉感伤,想起幼年学道之时,亦是满腔热血,不禁叹道,“老道此生修行,愿只为黎民苍生出剑斩不平。”
楚歌听闻此话,心念一动,蓦地又跪了下来,咚咚咚,连着磕了几个响头。
王禅摇头道:“老道知你心意,只是你与老道缘分未至,却不能收你为徒,且勿行此大礼。”
楚歌见他不允,心中大急,道:“老神仙,那咱们俩的缘分何时来到?只怕时机成熟之时,我却又寻不到你啦。”
王禅笑道:“咱们几番相遇,既是天道注定,也是有缘。老道虽不能收你为徒,却有一套修行法门,可传与你修习,你可愿学么?”
楚歌颇感失落,道:“老神仙,你这法门可是修仙之法?似这般可得长生不死、御风驾云么?”
王禅一愣,沉吟道:“咱们道家以修炼金丹、全身保真为正道。又三百六十旁门,可请仙扶鸾、朝真降圣、休粮守谷,繁不胜举,皆可成正果。只是你这具肉身是天地生成,无法修炼此道。”
楚歌寻思:“这老神仙,莫不是年岁大了,头脑开始蠢笨,说话怎地糊里糊涂,前后不搭?一时说与我几番相遇,今日之前,我何曾见过他?一时又说不能收我为徒,却要传我修炼法门。我问他传我什么法门,他闲扯这许多,却总不说传我什么功法,只道我无法修炼。”
王禅见楚歌深情怪异,心念一转,随即大笑,道:“我有一套修行法门,名为《降魔锻造篇》,乃是我独创的呼吸吐呐之法,足可媲美当今六大门派镇派神功。如此功法,我将之传授与你,你却要应我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