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家中不太富裕,宋禾也就不敢拿出来,只能自己在空间中偷摸摸地配着馒头吃。
几年过去了,她也才吃掉两罐。
前几日在离开时,宋禾借着去县里的名头,拿了一罐出来,顿时把三个小孩的味蕾都给征服。
特别是米宝,这小孩是个重度爱辣者。
在宋禾不在家的这几天,他们吃啥都要把牛肉酱拿出来配。饼子和面条就不说了,就连吃鸡蛋羹,都得舀半勺牛肉酱浇在上面。
三个小孩吃过早饭后无所事事,发了一会儿呆,小妹拿起本子坐在院子里埋头做题目。
米宝则跟着大娃一起出了门,两人田里地里野玩了一会儿,实在没啥心情,干脆拿着树枝,坐到公社口的大石头上去。
别看此时还是早晨八点多,但地里头的社员们已经干了一个多小时的活。
他们穿着单衫,长袖拉到手肘之上,头上冒出点点的汗水。
有个婶子撑着锄头休息,用手臂抹下脸上的汗,将衣服领口拉啊拉,为了能让身上热气散发一些。
她喝着水,手指指着不远处:“那是不是大娃和米宝,这俩兄弟咋又在等小禾。”
旁边人顺着视线看过去。
“可不就是吗,小禾家的三个孩子可对她亲近得很。也不晓得怎么教的,比那亲生的还亲近!”
“啧,这是什么话,人家本来就是亲的,亲姐弟。就是米宝,那也是舅舅家里的独苗。从四五岁开始养,养了这么些年和亲的有啥区别。”
有些人就觉得小禾这种情况,还真就可以不要男人。
那些天天喊着小禾以后恐怕老无所依的人,九成九都是想跟人家说亲的,做梦都想把这个金媳妇搂回自己家。
这种人心眼有些坏,还好小禾那姑娘硬气。前两年多少人来说亲,她都顶得住,还能好声好气送媒人出门,让人家生不起她的气!
“唉!”就有婶子叹声气,“也不知道他们几个回来了没,竹荪卖出去了没。”
将军山底下竹荪是一批一批出来,要是卖不出去可就砸到自己手里了。
这批竹荪可是费了大功夫。
每个村每天要抽几个人上山去采,山脚下又有好几个人在那儿不停地烘烤竹荪。
人工暂且不说,就是那将军山底下的房子,用了多少砖头?烧了多少木柴?这数目可不小。
社员们不禁望向远方,希望,甚至祈祷宋禾四人此行一切顺利,能给他们带来好消息。
早上十点,阳光开始炽热。
阳光散发的热量烘烤着大地,把人身体烤得出了汗,汗水顺着头发一滴一滴滴入土地中,瞬间被泥土吸收。
大娃和米宝还坐在石头上,树枝缓缓挥动,石头周围的野花野草无一幸免,全部被那树枝给挥打得乱七八糟的。
“十点了,待会儿要回去做午饭了。”
大娃眉头微蹙,脸颊被太阳晒得露出红晕,眼中藏着些许失望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