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禾补充:“米宝名字好记,他是舅母过河的时候生的,叫川河,宁川河。”
“还有,我也不叫荷花了,我叫宋禾,禾苗的禾。”宋禾及时说道。
宋宁玉转头看她,沙哑着声:“啥?荷花多好听呢。”
宋禾理由充足:“荷花是好听,但是禾苗一听就能吃饱饭。”
“这话倒是没错,跟小妹的名字合起来就是一对儿。禾苗禾苗,这就是咱们乡下人的根,这名字有福气。”
张秀娟端着一盘玉米饼子出来说道。
没一会儿又端出来一盆地瓜粥和几个小咸菜,“你们几个小孩命大,那河省,逃出来这么多,也不知道遭了灾的有多少。
几天前我听人家说心都吓得慌,问了人严重的地方有没有亲家那个村,说是没有,我还以为亲家村子没事儿呢。”
一提这事儿,宋宁玉又开始哽咽,张秀娟连忙住嘴。
宋禾解释:“我们村儿种子被吃了,剩下的那些也没种出什么来。”
“啧啧,难怪,我们这儿年头那会儿公社就派人盯着,哪个村敢动种子,哪个村种子就给拉走。”张秀娟摇了摇头,心想这还是干部管理得不到位。
很快,饭菜就摆好了。宋禾看着这桌道菜没露出什么失态,可三个小孩却是不停地咽口水。
不敢见人的米宝都露出一个眼睛瞄了一眼那金黄玉米饼子。
张秀娟看着好笑:“你舅岁数跟你娘差的也挺大是吧,这是头一个孩子?”
宋禾点点头,“差八岁,只有米宝一个。”
“那你舅家还有别人没?”
“没了,我姥姥姥爷去得早,只留下我娘和我舅。他们当初是避难定居到村里的,没有旁的亲戚。”
荷花她外婆还在世的时候经常和荷花说当年逃难的事情,又说了许多村里人排外的事情,荷花忘了,宋禾倒是记得。
“哦,那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