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荆州人士,还真是固执不堪呢!”
德景焘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恼怒。
他厌恶地看了一眼孙中册,心中暗想,若不是御所大人下了死命令,自己绝不会踏足这偏远之地。
“若不是御所大人亲命,老夫岂会来到这种地方。”
德景焘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和厌恶,他甚至不愿多看孙中册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是是是,您说的对。”
孙中册点头哈腰,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他丝毫不在意德景焘的轻蔑,反而更加卖力地讨好着。
“执权大人请放心,”孙中册压低了声音,凑到德景焘耳边,语气坚定地说道,
“真要是到了那一天,德怡然这个小子,下官就算是把他绑了,也要把他带到御所大人的面前。”
孙中册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了一个捆绑的动作,仿佛德怡然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
“蠢蛋!”
德景焘猛地转过头,怒视着孙中册,眼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他伸出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孙中册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德怡然可是要做御所的养子,你这样做,是想害死老夫不成!除了劝,没有别的办法,懂么!”
德景焘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孙中册耳边响起,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孙中册被德景焘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缩了缩脖子,他慌乱地用手摸了摸被戳痛的额头,脸上堆满了尴尬的笑容。
“是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他连连点头,语气中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次日,夕阳的余晖洒在久明侯府的庭院里,将花草树木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橘红色。
德熙茗穿过回廊,轻盈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院落里回响。
她推开自己房间的门,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扑鼻而来,这是她平日里最爱的香料。
房间里布置简洁雅致,几幅字画挂在墙上,透着一股书香气。
德熙茗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一阵清风带着花香迎面吹来,让她感到一阵神清气爽。
这时,她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只见德然城恭敬地站在门口。
德然城穿着一身青色长衫,恭敬地朝德熙茗行了一礼,说道:“姑婆,少主说,想要和您聊一聊。”
“那就进来吧。” 德熙茗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转身走到桌边,示意德然城搬来一张凳子。
德然城搬来凳子后,又安静地退到一旁。“怡然又不是什么外人,不用这么拘谨。”
德熙茗的声音温柔和蔼,像是一阵春风拂过心田。
德然城离开后不久,德怡然便大步走了进来。他先是恭敬地向德熙茗行了一礼,然后才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熙茗祖母” 德怡然低着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和苦恼,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您觉得,我适合,当大将军吗?”
德熙茗慈祥地看着德怡然,眼角的皱纹里仿佛都带着笑意。她没有直接回答德怡然的问题,而是缓缓说道:
“这件事,要问你自己。怡然,你还年轻,以后的人生,只有你自己来决定。”
她轻轻端起桌上的茶杯,优雅地抿了一口,茶香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那么,怡然,”
德熙茗放下茶杯,目光炯炯地看着德怡然,问道:“你想,偏隅一方,还是,扬名立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