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彬疑惑了,不由问道:“老伯,这是为什么呢?”
杨晓彬忍着一种想要哭的冲动,使劲地点了点头。
但那个用手指头压扁子弹头的人呢?他又是谁?
“你么?很快的,一会儿就好了。现在,我要开始教你医术了,记住,如果等一会儿觉得头疼的话,就尽量喊叫出来就没事了。”
“那你知道扁鹊的师父是谁么?呵呵,想你也不知道,当时我们逍遥门祖师爷逍遥子共收了三个弟子,其中两兄弟就有扁鹊和他哥哥邙訑,还有一个就是共光,在他们三人中扁鹊最喜欢出风头,因此他的医术最低,其次就是他的哥哥邙訑。”
杨晓彬把金针揣在怀里,对着逍遥散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老伯,您和师父的大恩大德,晓彬永世不敢忘!”
“你没有死啊?”,孙韵韵觉得这个世界变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被狙击手打死的人到现在又活生生地站在了她的面前,而且那天晚上她亲眼看见在他的额头上的那个枪口。
孙韵韵走下车,看着这座高高的山峰,上下笔直,几乎滑不溜手。到现在杨晓彬的尸体仍然没有找到!是不是被那个神秘人救走了呢?杨晓彬已经死了,神秘人要把他的尸体移走,这又是为什么呢?
孙韵韵白了他一眼,撇撇嘴说道:“你干嘛啊!我又不是瞎子!啊!你……你是杨晓彬……”,她终于认出来了,这个男人就是那天晚上被神秘杀手用远程狙击枪杀死的杨晓彬。
仔细的思索着,对于逍遥散人说的什么‘幽暗圣地,天空之城之类的话’,他确实有些无法理解了已经。
门没有上锁,杨晓彬轻轻地推开了门。
孙韵韵见杨晓彬抬腿就走,连忙跟上,她觉得他变了,倒底是什么变了呢?她想了一会儿。气质!她肯定地想到。她觉得他以前是一个稚气未脱的青涩大孩子,而现在有一股飘逸的感觉,脸上虽然没有笑,可他微微上翘的嘴唇画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算一半’深切地看着仍在入定中的杨晓彬,微微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逍遥老匹夫,我走了之后,晓彬可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人敢欺侮他……,哎,算了,一切都已注定,勉强不得!”,说着无奈的摇摇头。
孙韵韵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的心一直在回想着之前的那件事,虽然说不过是萍水相逢,甚至是以‘敌对’的关系出现的,但是她心中却一直放不下那道身影,或许,只是因为那刹那间的沧桑和颓废的表情和眼神,一下子触动了她的心,所以,她很想将这件事查哥水落石出。
“什么?”,孙韵韵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说着,她马上翻身坐了起来。
逍遥散人回忆着往事,脸色因激动而更加的红润。
默默的走出洞口,只见这个洞口很小,仅能容一人通过,洞口处在山壁上。杨晓彬往下望去,这里离地约有十多丈,如果是在以前,杨晓彬说不定会吓得腿角发软,但现在他继承了‘算一半’的毕生功力,这一点高度对他来说,自然是不在话下。
杨晓彬呵呵一笑,道:“你去试试就知道了嘛!”
当这个人站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还是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这个从上而下的男人,他的手里没有任何攀岩工具。孙韵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使是以世界上最出色的攀岩运动员在借助工具的情况下也不能做到。
刘小月慢慢地爬起来,从床头又拿起一个手机,拔了一个电话号码。
杨晓彬只觉得一股温和而强大的气流从百汇穴上直通奇经八脉,连续循环三十六周天,最后达到丹田。逍遥散人先前已经在他的脑海里面深深地印上了人体经络图案,因此,杨晓彬能清楚地感觉到气流所流经的经脉。这一刻,他才明白,‘算一半’把他毕生所修的真气尽数赠予了他。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孙韵韵心里不由得紧了紧。
“神算子,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算一半’挥手打断了逍遥散人的话,板起脸沉声说道:“你不用劝我了,我意已决,一切都是天意!”,又呵呵地对杨晓彬说道:“晓彬,为师今日便将毕生所学尽数传授与你,我所学甚杂,奇门五行,医星占卜,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无一不会,逍遥老匹夫已将他的《五行歧黄术》和《神农本草经》都传你了,以后你就是‘算一半’,天下任你纵横,快意恩仇,不可缀了为师和逍遥老匹夫的名头。”
女人发出一阵尖叫,急忙拉过一件衣服,盖住祼露在外的躯体。
杨晓彬连忙道:“不,老伯,晓彬是诚心诚意地!请你一定要接受晓彬的心意,否则,晓彬会永远都不会安心!”
杨晓彬疑惑地问:“我的师父?”
“我以前是一个浪迹天涯的走方的郎中,就是你们现在所说的医生,我因为为人比较散乱,所以就叫逍遥散人了。”
“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一会儿,神算子要回来了!”
老人说完,杨晓彬就觉得头又开始痛了,不过已不如刚开始的时候,这次只是轻微的痛感。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啊”的一声尖叫,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挻挻地倒了下去。
“好了,快起来吧!”,一双有力的大手扶起了杨晓彬。
“很好!”,逍遥散人点点头,说道:“神算子艺成后,做了很多侠义之事,而他的外号‘算一半’曾经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不知道他诛杀了多少贪官恶霸,救了多少将死之人。后来他一个人在龙王山一带隐居,与当时在那里行医的我结成了君子之交,我俩谈文论武,以棋作友,日子过的好不快活。”逍遥散人说到这里,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又道“就这样过了很多年,有一天,张无风和杨晓兰上山了……”
“小伙子,你醒了么?”
“你怎么叫这个名字啊?”
男人则指着杨晓彬,通红着脸,喝道:“你他妈是哪个?还不快滚?没见过做|爱么?”
杨晓彬正要睁开眼睛,便觉得屁股上一痛,一只脚重重地踢在了上面。杨晓彬“哎哟”一声叫了起来,翻身坐起,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笑呤呤的看着他,使得他不由得脸上一红。
“我死了?”,杨晓彬虽然知道这个事实,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悲哀的问道,“那你是谁啊?”
后面的孙韵韵猛然发现,前面的杨晓彬愣住了,身子在擅抖,紧握着双拳,能听见一阵噼哩叭啦的骨头响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晓彬只觉得脑海里储入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医术。这是什么呢?他刚想着,突然两个字闪了出来——五行!
杨晓彬浑身一震,猛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不错!老伯,你说得对,我以后就是‘算一半’!而张无风,我也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一般人么?马马虎虎用三十年可以学会我一成的医术!”
这怎么可能?人的指力怎么可能把子弹头捏扁!
“要不这样吧!我开车送你,你就告诉我怎么样?”,孙韵韵笑着说,她发现她今天笑的次数比之前一个月还多。
杨晓彬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在副架使座上坐了下来!
“喂……”,杨晓彬刚喊了一声,就觉得脑袋像要暴开了一样,疼得他不由得大声叫了起来。
逍遥散人看着‘算一半’的身体渐渐变淡,慢慢消失,心情十分复杂。
孙韵韵虽然是孙仲延的侄女,但是在工作的时候,还是称呼他他的职称名字,只有在家里和没有外人的时候才叫孙伯伯。
小胡在一旁耸耸肩,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听见!”,说完赶紧关上了门。
刘小月愤愤的扔下口红,脸上有一丝青光,她发现,雪白粉|嫩的脸上有一抹狰狞,使她害怕的往后退去,直退到床边,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床上,又重重地弹了起来。她迅捷的站起身体,跑到镜前,疯狂地扯着身上雪白的睡裙,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着寸褛的身体,雪白的双峰挻拔,纤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她咬着牙看着自己的手,血红的指甲狠狠地在胸口上抓了一把,五道血痕现出,用手指轻轻的抹了一把流下的血水,放到嘴角轻轻的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