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礼堂一片寂静,只有那破碎虚空般的鼓音。打到高潮时,在舞台四角喷出许多二氧化碳的烟雾,灯光迷离虚幻,这位名叫鲁荣峰的学生笼在其中,只见身影,妖艳得犹如鬼魅。
现在形势十分危急,虽然那黑猫能量有限,可是它在暗我在明。而且它发的毒针跟狙击步枪一样,防不胜防,自己勉强躲过两次,能不能躲过第三次真不好说。
中年人掏出名片递过去:“我是环球唱片公司的艺术总监,鄙人姓王。今天看了梅同学的演出,很感兴趣。梅同学是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有没有兴趣日后到我们公司来?你今天表演的是原创的吧?”
鲁荣峰也没多说什么,放下鼓,搬来板凳坐在后面。
这恐怕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了。
这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们是畜生吗?”
有人甚至联想到了无数的细胞分裂、真是生命的礼赞。
就在这时,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
环球唱片公司艺术总监牛逼哄哄地说:“陈主任,我们公司实力你也是知道的。这样吧,你把这学生重点推荐给我,我们公司不但有这么点……嘿嘿……意思,另外再打包接纳贵校五个学生,你看怎么样。”
尧钢敲敲他的窗户,示意他开窗。
他一想到那邪恶的猫眼,汗毛都不禁根根竖立。黑猫犹如夜色掩护下的绝顶刺客,悄无声息而来,偷袭之后,从容而退。警察都没线索破案,真要死了也是白死。
音乐学院地处大学城,背靠青山,面向大海。正赶上迎接四十年校庆,校内大兴土木。此时正值冬初的阶段,只是气候异常,此时天气非常躁热,女生也是穿得很“凉快”。在学校里修建工程的民工们,更是光着膀子,一身是汗。累了就坐在道边,见有漂亮的女学生经过,吹起刺耳的口哨声。有的女生回头骂“不要脸”,却惹来他们一阵轰笑。这些民工大多都不是本省的,天南地北,哪的人都有,而且身份杂乱。
周小虎放下dv机:“宝贝,你怎么了?”
周小虎吓得屁滚尿流:“鬼啊……”
尧钢指着他:“周小虎,睁开你的狗眼。我是尧钢,你欠我的工资什么时候还?”
整个礼堂被彻底点爆,男生跺着脚打口哨,女生也跟着尖叫。
杀气!绝对是杀气!
周小虎真的吓傻了,嘴角吃水流了一地,看看那狗,只见从狗嘴里冒出屡屡绿烟,不大一会儿,整条狗腐成一堆烂肉。鲜血淋淋地粘在墙上,极为触目惊心。
“是原创的。”鲁荣峰淡淡地说。
他连滚带爬,从包里翻出钱包,数也不数扔在窗边:“尧大哥,你在天有灵,别缠着我啊。我给你求神拜佛,修建祠堂,找三五个高僧给您老超度亡魂……”跪在地上直磕头。
他的眼睛骤然收缩,猛地一偏头,耳边只听“嗤”的破空一响,一枚细长的毒针擦着脸颊就飞了进去。
教导主任没想到本校还有这样的学生,哪个人一听到这么有实力的唱片公司找自己肯定都会幸福地晕了头,不说千恩万谢吧,也得把鼻涕泡给美出来。可这鲁荣峰呢,装酷有点过份了!
同学们纷纷起立鼓掌,以为这是精心演排的特效。
鲁荣峰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头,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丝诡笑。
从后台上来一个瘦弱清秀的大男孩,戴着眼镜,穿着简单而时尚的t恤,一手拿着鼓槌,一手提着鼓。
尧钢好笑,一手把住窗户,一手探进去拿钱包。
周小虎惨叫一声:“你个臭婊子,也太无情无义了。”女人看都不看他,披了睡衣出了卧室。
女人惊恐地指着窗户:“有人……扒窗户……偷看。”
这天全校数千名学生齐聚大礼堂。舞台上灯光辉煌,各位精英们献上了许多精彩的节目。下面的同学虽然热烈鼓掌,但心情都比较复杂,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诚心学习的。要知道能登上这个舞台,是要经过层层审查,没有出众的实力想都别想。
音乐学院每个季度都要举行一次大型的演出。这是学校对学生展开的舞台,一个发挥的平台。只要觉得自己在音乐方面有建树的,都可以报名,到时会有许多业内的专家和各大音乐公司的实权人物参加。
这个女生可能没有注意到危险的来临,仍轻盈地走在树林里的小路上,身上散发着迷人的青春气息。
周小虎骂道:“你烧糊涂了吧。咱们家在三楼。难道有人飞上来?”他信步走到窗前,猛地一拉窗帘,接着他一愣,顿时脸色惨白,惨叫一声,倒退着坐在地上。
鲁荣峰一脸淡然,不亲近也不躲避,挂着淡淡的笑,正准备离开。在后门看见本系教导主任带着一个陌生的中年人堵在去路。
不大一会儿,小女生身上的衣服撕扯得差不多了,几乎全|裸。几个民工再也把持不住,就想享用着赤|裸的羔羊。
民工们站起,看见几米外站着一个瘦弱的大男孩,斯斯文文,戴着眼镜。小女生勉强睁开眼睛,一下就痴了,尖着嗓子喊:“鲁荣峰,救命……”
只见鼓槌如雨点般落在鼓面上,激烈澎湃。密时如雨,不能穿指,缓时如波涛,汹涌不绝,猛时若海啸,标高数丈,轻时若微风,抚面轻柔。
窗户外,悬浮着一个近2米高的大汉,披头散发,血红色的长发无比妖异,赤|裸的上身布满了魔纹。
一个女生可能刚上完自习,手里捧着书穿过这片阴森的树林。
说着,从两人中间挤开一条路,出门走远。
“象你这种人以后可以不用再要脸了!”他看也没看地上痛得快晕过去的民工,向其他人走过来。民工们虽然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但他身上放射出的寒气和在地上同伴的嚎叫声让他们心里凉到极点。
尧钢虎目圆睁,不停地擂着窗。女人哆哆嗦嗦上前去开,周小虎拉住她:“别开,别开。”女人撇开他,还是把窗打开,镇定地说:“这位……大神,冤有头债有主,我知道你找周小虎,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