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微微闭眼,好一会儿后,男子双眼才猛然睁开。
“既然占据了你的肉身,你的仇我报了!”
沈寒锋喃喃自语,眼中杀机暴闪。
他已全盘接受男子的记忆。
男子名沈忘川,一介穷酸秀才,父母双亡。
平素靠在街上卖字看相替人写书信为生。
生活虽过的清贫,但其有着一个贤惠的妻子张柔娘和一个懂事听话的儿子沈齐。
但天不遂人愿,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其妻携子在一次外出买菜时遇到了阳平县县令之子李强。
李强一眼就看中了其妻,尾随其至家中,欲强暴之。
张柔娘拼死反抗,李强恼羞成怒,当场将张柔娘掐死。
其子沈齐上前保护娘亲,被李强一脚踢中头颅,瞬间昏厥。
等沈忘川得知消息赶到家中,沈齐也已一命呜呼。
沈忘川悲痛欲绝,立时就上府城告状。
但官官相护,其邻居又受到了黑虎帮的威胁,不敢作证,案件直接就定性为张柔娘失手打死儿子,悲伤之下自尽而亡。
沈忘川不服再告,当场被驳回。
最后其直接就被黑虎帮帮众押回了阳平县,不许其再离开县城半步。
不仅如此,李强还不时上门羞辱沈忘川,以他的绝望痛苦为乐。
心死之下,沈忘川怀着无尽怨恨上吊自杀!
挥手将长刀收入手中储物戒。
沈寒锋又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根兽筋和一枚精元丹,吞下丹药,将储物戒穿过兽筋,挂在了脖子上。
走出卧房,看着大堂上的一大一小两副棺材,沈寒锋搬起角落里的桌椅,带上纸笔,迈步走出院落。
前身置办完棺材就已身无分文,他得赚些钱财将张柔娘和沈齐入土。
他的储物戒中并无金银,一些宝物以现在的实力也无法展露,只能先操起前身的职业。
他也没有想到附身之人会如此穷困凄凉,以他的实力早就用不着金银之物了,先忘了备些金银到戒指中。
此时正值午时。
沈寒锋抱着桌椅向着街上走去。
他家就位于临街的一处深胡同内,胡同内四通八达,穿行几百米就能到达街口。
一出家门,沈寒锋眉头微皱。
只见胡同内有着两个身形精壮,一脸吊儿郎当的青年汉子。
看见沈寒锋,两名汉子嘿嘿一笑,一脸戏谑。
沈寒锋面无表情,径直穿过二人,来到街口支起了摊位。
两名汉子一路尾随,坐到了斜对面的茶摊喝起了茶。
“沈秀才,节哀顺变,民不与官斗,你斗不过他们的。”
旁边买菜的大娘看了看斜对面的两名汉子,见他们没有注意这边,低声说道。
“多谢赵大娘关心。”
沈寒锋微微点头。
大娘姓赵,住在城外,每日都会入城卖菜,因与沈忘川摊位相连,一来二去之下也就相熟了。
“哟~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们阳平县的沈大秀才不在家里守棺材,出来摆摊了?”
一道轻浮狂妄的声音响起。
只见街边缓缓走来一锦衣男子,身后跟着数名仆从。
男子面色苍白,眼圈厚重,一边舞着折扇,一边坐到了沈寒锋摊位前。
沈寒锋冷冷看着男子,淡淡不语。
此人正是前身之仇人李强!
“呐~今日爷心情好,就给你捧捧场,这五两银子赏你了,你给爷看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