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番役见大家看向他，就摇摇头，表示没发现扔东西的人。
这时，忽然又听到于海宁的声音：“矣，好像不对。”说完，他拿着东西走向钟进卫，一边说道：“公子请看，这包着石头的纸上画有图案。”
这是一张白纸类似后世的a4纸大小，被裹得皱巴巴的，上面用笔墨画了一幅图画，像是小孩画的一样，太抽象了，钟进卫没看懂。
钟进卫心里也正有点生气，这石头丢进来，万一砸到了人怎么办。
小旗被顾百川一喝，才慌忙招呼自己的手下围过去。
“你是说，这建虏派细作过来，是想学滦州之例，来拉拢勤王军中将领？”钟进卫得顾百川提醒，心中冒出了这个念头。
那两人听到马蹄声，抬头看过去，发现是几个东厂番役，吓了一跳，连忙把头低下来，让到路的一边。
钟进卫就看着那两个百姓，心里在琢磨这两人到底是不是建虏的细作。
幸好大街宽且行人少，平时经常有轿子、马车占着街中间的路，此时也基本没有。想必是眼下朝局的缘故，导致这些人不出门或者待在某个地方。
那个小旗不知道为什么东厂番役要对这两人表露出敌意，正呆看着事情的经过。
将近勤王军营门的时候，钟进卫放缓了马速。
于是，他凑了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顾百川不愿自己的手下有危险，被可能存在的困兽所伤，就向那个小旗喝道：“还不快绑了他们两个。”
如果在以前，钟进卫对于从兵营里面出来两个百姓，守门兵丁又不拦着，可能会自动脑补下是干嘛干嘛的人，而不会去想其他。
但现在不一样了，警惕心提高了很多。钟进卫在营门口停了下来，看着那两个百姓。
然后凑到钟进卫身边，解释道：“中兴伯，这两人一出口，属下就断定这两人必定是建虏细作无疑。”
“你是说这些小人是建虏派过来的细作，想去勤王军大营？”钟进卫听顾百川这么一说，就有点理解那一个个小人的意思了。
昨日最先学会阿拉伯数字和乘法的几个人里面，就有于海宁的孙子，而没有他本人。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声音，大家转头看过去，发现是顾百川和之前出门查看的番役回来了。
钟进卫听得呵呵笑起来，正想说话的时候，墙外忽然扔进一个东西，丢到了庭院的一角。
王鹏一见，大喝一声：“站住。”
“这么快就回来了啊，你看看，不知道这纸上画得是什么。”钟进卫一边招呼一边把手中的纸递了过去。
一般人是不敢往王公勋贵府里扔东西的，太小的小孩没那个力气，能有力气扔进来石头的小孩绝对是已懂事的年龄，也不敢扔的，所以顾百川觉得有点蹊跷。
顾百川点点头，严肃地道：“属下和中兴伯想得一样。”
顾百川接过之后认真看了起来，他越看脸色越严肃，忽然出声道：“不好，中兴伯，怕是建虏捣鬼。”
顾百川有点严肃地问钟进卫：“中兴伯，是有人扔东西进府了？”
“心里没鬼，你们刚才跑什么？”钟进卫问道。
逼过去的兵卒和番役见这两人向钟进卫求饶，就停住了动作，看向钟进卫，等他示下。
于海宁走过去看了下，然后弯腰捡起一个东西道：“是谁家小孩淘气，往里扔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