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进卫这时看到顾百川和王鹏都在厅内认真地听他们说话,注意到他们腰间只有刀,而无火器,就笑着问道:“好像没有看到你们用火器。”
傍晚时分,温体仁见到了崇祯皇帝,向他禀告了外面文臣的反应。
骆养性都已有标记注释了,这些其实就是行贿的手段。要向御史袁弘勋行贿,就去他家开的玉石店中,买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交易完成后,袁弘勋就会给买主办事。
崇祯皇帝上次刚为一万两银票的事发过火,也因此授权给了锦衣卫。
他说完之后就劝崇祯皇帝道:“陛下,眼下正是抗虏的关键时期。前些天已有两个御史被处置了。现在又是两个,最要紧的是,这两个御史的罪名只是锦衣卫的一面之词,如果由锦衣卫来审结,群臣怕是不服。”
于是,崇祯皇帝马山改口让骆养性把人犯和收集到的证据移交给大理寺,由三法司一同审理。
你温体仁是以清廉著名,不用担心什么。但大部分人心里有鬼啊。借口厂卫凶狠如虎,恐重现天启年间的“白色恐怖”,不放心两位御史,进了锦衣卫大牢,怕是会屈打成招,凶多吉少,又闹到了内阁。
当时钟进卫也建议,锦衣卫行侦缉抓捕之职,有确凿证据后,疑犯交由大理寺审理,东厂旁听来防止可能存在的诬陷、冤枉、或者无理翻案的情况。
骆养性听了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不在乎的答应下来。
幸好这个时候还早,店铺开门也没多久,还没有顾客,所以没有骚扰到任何人。
崇祯皇帝看得越来越生气,这数额还不少,特别是那账本记载的东西。某某玉石,进价才几分银,但卖走的价钱却是几百上千两,个别还有上万两的。
何楷就给诸位内阁辅臣做了说明,并言明自己也是看到确凿证据后才盖的章,并非惧怕锦衣卫而不敢秉公执法。
骆养性听得一怔,没想崇祯皇帝会所这话,他马上说道:“陛下,臣还有证据未曾取得,如果人犯直接移交给大理寺,怕是他们会以下人或者家属顶罪。不如抓到人犯后,由锦衣卫先拘押个十二时辰,取得足够证据后再移交给大理寺。”
崇祯皇帝听温体仁这么一说,脑中马上回想起当初自己还犹豫是不是不再禁足厂卫的时候,钟进卫说过的话。
但就在崇祯皇帝话要说出口的时候,又想起温体仁和钟进卫说过的话,要是把权力全部集中到锦衣卫手中,会造成许多冤假错案,不是说这一起,为的是防止以后出现冤假错案。自己也已经答应过他们,不会这么做的。
锦衣卫把店里的人都控制了起来,然后押着带来的一个人,在一处隐蔽处直接抄出了一个账本。
没想这些文官不识相,就怪不得自己了。
骆养性一听皇上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心中暗喜。连忙告辞准备回去连夜审讯。
领头的锦衣卫千户翻了翻账本之后,冷笑几声,留下几个人看着店,自己带着其他人,转身就出了店门,直奔锦衣卫衙门而去。
顾百川笑着回答:“东厂的制式武器就是小的腰间的双刀。火器这玩意,打仗的时候,人多火器多的时候还可以,像小的们干的勾当,就不大用的上。”
徐光启说那么多,就是想着勾引钟进卫说出这话来。现在中兴伯在皇上面前说话,比谁都好使。
骆养性收好驾帖,也不发一言,转身就走。心里想着,正是欠抓,如果昨天就盖了驾帖,就只抓一人而已。
这事,一下轰动了京师官场,触动了众多官员敏感的神经。
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接到皇上召见的旨意,心知是什么回事。
很快,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率领大群锦衣卫杀回刑部衙门,找到了刑科给事中何楷,向他出示了供状,账本。
骆养性对锦衣卫的手段还是有自信的,一天时间要不能撬开人犯的口,那么基本就是无能的表现了。
这不就结了,温体仁把何楷说的情况让人转达给探听消息的文官。
当时正是听到钟进卫的这个建议,自己才答应把厂卫放出来的。
现在来问的人多了,他作为文官之首,也要有个交代,就把刑科给事中给叫到了内阁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