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惨状的老百姓纷纷低下了头,不忍再看,心里想着,大明要都是这样的汉子就好了。
皇太极冷冷地看着惊魂未定的白养粹:“快说,刘兴祚在哪?”
白养粹被皇太极这么一盯,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不知道皇太极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自己好像没说不该说的内容啊。
话音刚落,皇太极和周围鞑子的目光“刷”地一下盯向他。刘武也是一怔,看向他,心知坏了,自己昨日把参将的行踪告诉过他们。
“什么,再说一次。”皇太极忽然直起上身,怒目盯着白养粹。
刘武一声不哼,硬顶着,很快,鲜血淋漓。
可惜这官道边的山其实是个小丘陵,又是冬季,没有树木草林,无法掩藏踪迹。
再说济尔哈朗和阿巴泰快马加鞭,疾驰刘家口,由原先当猎户的巴牙喇兵辨认,确有大队人马往山海关而去。于是,他俩带着巴牙喇兵往山海关方向急追。
刘武一见,心里暗暗叫苦。刚才一直低着头不做声,装作陈此心奴仆的样子,以为能过关。没想那狗汉奸横插一杠,这下自己要变成焦点了,再不能躲藏。
济尔哈朗在一边向皇太极说道:“大汗,我想起来了,此人就是刘兴祚的亲兵头目,之前眼熟,只是一直想不起来。”
刘武倒地,左肩膀处血如涌出,加上头脸已被皇太极抽的鲜血淋淋,形状极为可怖。
济尔哈朗和阿巴泰一商量,为防刘兴祚逃脱,兵分两路,济尔哈朗领两百五十名巴牙喇兵绕道前面去堵截,阿巴泰在后面驱赶,一定不能放过刘兴祚。
他现在只是双手被绑着,脚是没事。刘武看准白养粹的方向,就把头一低,猛得撞过去,只希望能撞死这个汉奸。
刘武的去势甚急,但也没快过在一边监视他的皇太极亲兵。以为他是要撞皇太极,情急之下,一刀劈过去,把刘武的左胳膊给卸了下来。
一路上,遇到不少大明百姓,拖家带口,还有很多家当。他们也不管,直追山海关。
明军步军也发现了他们,退往官道附近的一座山坳,准备据此而守。
“大,大概是五百人左右,都是步卒。”白养粹怕极了皇太极的盘问,自觉补充上了刘兴祚所带的兵种。
皇太极直觉一股气堵在胸口,出,出不来,下,下不去。忽然,一声怒喝,扬起马鞭,劈头劈脑地打将下去。
白养粹在一边看傻了眼,这大汗和刘兴祚是有啥仇,让刚才还一幅圣君模样的皇太极如此气急败坏,难不成王妃之类的被睡了?
两人不敢怠慢,连忙点齐五百巴牙喇兵直往永平北方而去。
“在。”济尔哈朗和阿巴泰赶紧站到皇太极面前来。
皇太极仿佛受了极大的侮辱,刷的一鞭抽向刘武,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刘兴祚在哪里?”
皇太极脸一沉:“你是何人?如何害我大金勇士的?”
也有例外的,尽会吃里扒外,刚才被皇太极吓到的白养粹又出来犯贱了:“大汗,我知道刘兴祚在哪里。”
于海静看着又一人死义,心情复杂。看到一个大明参将让一群鞑子首领如此失态,又颇感好奇,就去找人问这刘兴祚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物。
“是,大汗。”两人领命。
济尔哈朗和阿巴泰看了这支明军黔驴技穷,只是冷笑,下令巴牙喇兵各分两百下马攻击。其余一百巴牙喇兵就在马上不下来,巡视战场。这次,看刘兴祚还能逃出生天不成。
现在看到血肉模糊的刘武,右手挂着被斩下来的左手,指着他,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济尔哈朗在一边喝道:“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