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温卿在奏章里先把道路衙门的各项事宜给理一理。职责,官吏等需要详细注明。”崇祯皇帝吩咐温体仁。
王承恩一听,马上问道:“他们现在在何处?”
崇祯皇帝毫不犹豫的吩咐王承恩,此事一定要严查,尽快查个水落石出。
等毕自严说完之后,钟进卫微笑颌首,然后对崇祯皇帝道:“陛下,臣的家乡有一句话:要想富,先修路。道路不好,货物流通不畅,朝廷想收税就少;百姓想卖出点东西换钱,难;想买点东西来用,也难。”
到了东厂后,见到等候已久的王鹏一群人,详细问明白了事情经过和王鹏的一些疑点,然后又再次审问了那个马贼,王承恩陷入了沉思。
第一,是那群马贼曾被京营围捕并释放。可以调查当年出动京营时候的事情,当事人肯定和马贼有关系。
没想刚离开崇祯皇帝身边,就被外面的一个内侍拦着了。
王承恩此时才觉腹中饥饿,但没时间慢慢吃晚饭,就让人准备了糕点,路上凑合着吃点。
不过他也不恼,知道大伴是个稳重之人,此时来找自己肯定是有要事,当下稍微安抚了下有点闹脾气的田贵妃,就出来见王承恩。
“如此庞大的一个新建衙门,比河道衙门忙太多,做事的读书人够用么?”崇祯皇帝还是有点担心。
王承恩躬身道:“陛下,奴婢回去查查。”
过了好一会,他才道:“这事,你们做的很好,此人犯不能交给锦衣卫那边,先暂时关押在东厂。你们都在此等候,咱家去皇上那请旨,回来再吩咐你们做事。”
第三,王鹏所说那些京营的人,更是最重要的线索,必要的时候,抓捕他们审问何人指使。这个是直接,但事关京营,如无进一步的证据,还是暂时先不动为好。
“陛下,可以从六部调拨一些,底下做事的吏员就用各处读书人或者乡绅,由拨出的官员自行聘请。”温体仁建议道。
一边吃一边说,这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了。
在顾百川看来,这个案件要侦破,也不是难事,有好几个线索可以追踪。
“暂时应该够用的,西北省份读书人不足的话,可以从东南调。那边的读书人多。”温体仁建议道。
王鹏已是一天没睡,已有些乏了,不过厂公的吩咐,不敢不听,连忙答应。
忙完了这些后,钟进卫才来到书房,开始考虑今天讨论的事情。讨论过的应该都算有个结论,但在讨论过程中带出的一些事情,自己还得细细思量下,回头再跟崇祯皇帝提。
当崇祯皇帝听到王承恩汇报刺杀中兴伯的种种迹象指向京营的时候,不由得又惊又怒。惊得是钟进卫怎么就得罪京营,到了要他死的地步;怒得是京营拱卫京师,应该是最值得信任的军队,现在却私自刺杀自己最信任,最依仗的中兴伯。
温体仁和毕自严一听,自觉站起来,向崇祯皇帝告辞。
崇祯皇帝看向钟进卫:“钟师傅,还有何事么?”
钟进卫想了下,没有立刻回答崇祯皇帝的问题,而是问道:“陛下,臣想问个问题,全国多少官道是需要用到水泥重新修路的?”
当下,王承恩连饭都顾不上吃,两个人匆忙赶往内东厂。
“复社?”崇祯皇帝没听明白,重复道。
温体仁却已听过一些,所以刚才进行了解释。
先是府里的男女老少都过来见礼,然后又是于海宁过来汇报明天一天的安排以及着重说明钟进卫这个家主要做的事情。
只是苦了三个侍女里面留下来服侍钟进卫的李思敏,寒冬腊月的深夜,给钟进卫生炉火烧茶水磨墨。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感觉比以前好太多了。再说,钟进卫也相等于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她根本就没有一丝抱怨之意。
钟进卫摇摇头,道:“暂时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