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看看远处的建虏,然后对着何可纲说道:“复宇说的有理。”
袁崇焕的脸一下沉了下来:“本督师自有考虑,不必多言。”废话,真要冲出去,把手里的兵力消耗掉了,那才难以交代,也难以自保呢。
胡浩一行见到这个结果,赶紧拜谢何可纲。
周围的人一听,都愣了。何可纲也没想到是自己的上级吩咐的,但现在大敌当前,军心士卒一定得安抚。
站在另外一角的曹鸣雷假装没有听到,上下左右都是关宁军的,自己势单力薄,好汉不吃口头亏。
祖大寿是去见袁崇焕的,见到之后,把这事说了下。袁崇焕对着祖大寿笑笑说道:“你也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一个直性子,不会绕弯弯。走,陪我去巡视下城防,皇太极这次来势凶猛,可不得马虎。”
何可纲眉毛一竖,喝道:“有何不能对人言,直接说!”
于是说道:“你肯定是误会了,按照督师的吩咐,三十两一个发了。大帅那边我去沟通,肯定不是你这个意思的。”
“督师乃本将恩主,非督师就没有末将的今日。大帅损督师之信誉,末将看不过。我去禀报督师。”
何可纲一米八几的身高,全身披挂,在亲卫的陪同下,铿锵有力的走过去,给两边的人以无形的压力,双方只好先过来拜见何可纲。
何可纲笑呵呵的扶起了他们,说道:“多亏你们探明了建虏主力的动向,而且督师事先已说过赏银之事,所以这些赏银原本就是该你们的,不必谢本将。”
刚好副将何可纲巡视到了这里,看到像个菜市场一样,这那是大敌来临之前的样子。手下的亲卫用鞭子开路,走了过去。
“何事喧闹,不知大敌当前么?可知军法为何物?”
其他人也看得明白了,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不等何可纲说话,军需官也叫起苦来了:“将军,非是我敢克扣,我也是奉了上面的命令行事的啊。”
再说当袁崇焕接到夜不收的报告,并看到两个擒获的蒙古鞑子后,暗叹一声倒霉,传令全城动员,准备御敌。
可蓟州城的火炮确实极多,如若攻打的话,怕是损伤极多。
皇太极看了一会,哈哈大笑起来,其余人等不明白为何好笑,纷纷问之。
何可纲刚要说话,又被祖大寿给喷断了:“下次不要自作主张,再有此事发生,就从你饷银扣了。”
“幼稚!”没等袁崇焕表态,一旁的祖大寿先发声了。
说得胡浩他们心里暖洋洋的,领了赏银拜谢而去。
皇太极点了点头,解释道:“大军如若最后还是走此路返回,也可绕道而回,明军要敢出城的,野战我所愿也!”
何可纲心急了,道:“督师,如若建虏主力安然过了蓟州,何以向朝廷交代,向圣上交代?何况蓟州之后城市乡村密集,恐百姓多遭建虏毒手了。”
袁崇焕很不高兴,没理他,转身走了,祖大寿,曹鸣雷都跟了下去,就留下了一个呆呆站着的何可纲。
何可纲不再跟祖大寿争辩,直接喊:督师?
“大敌当前,督师当全军之面给下了赏格,大帅如此做,不怕损了督师之信誉么?”何可纲终于可以说话了,直接开始质问祖大寿。
皇太极率诸贝勒并蒙古首领到离蓟州炮程距离之外观察,丝毫不担心明军会出城攻击。
“大汗英明!”蒙古人率先喊起来了。
围观的人一散,就只有军需官和胡浩他们像斗鸡一样对持着了。
何可纲一怔:“谁给你的命令?”
“这什么这,说。”
“站住,你真要去禀报督师?”
祖大寿看出这个倔强的手下估计还是会去禀告督师,就轻轻的说了句:“本帅也是受了督师之命而已。”
“督师,建虏全军过蓟州侵犯京师,所过之处必定生灵涂炭,辽东祸事必定会重演,督师,请出兵吧?”何可纲有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