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砚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摸脸发现很烫。
耳边传来江柟的轻笑。
沈之砚不由地变得忐忑，毕竟他也不清楚江柟对他感兴趣的程度，也不知道能够持续多长时间。
万一她直接拒绝？她又不是非要玩这一出。
江南似乎清醒了一些，声音带着沙哑，语气调侃：“你倒挺会自我攻略的，你该不会一晚上没睡，就是在想这些给自己洗脑吧？”
沈之砚脸涨红，硬是没吭声。
“沈之砚，你怎么这么可爱。”
从来没有人用可爱来形容他，还是从江柟的嘴里说出来，沈之砚可以预想得到自己的脸有多红。
沈之砚听到江柟那边好像有脚步声响起，随后倒水的声音。
他只能等着，等着她对他的宣判。
“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勉强同意。”
江柟的话差点没让沈之砚从床上跳起来，他硬生生忍住，克制住激动的声音，小心翼翼问道：“那我以后可以发信息给你吗？”
“可以，但是我不喜欢信息轰炸。”
“可以约你见面吗？”
“看我时间。”
“可以约你吃饭吗？”
“看我时间。”
“那、我还可以吻你吗？”
“当然可以。”
沈之砚在床上激动地来了个鲤鱼打滚。
江柟可以想象得到他激动的模样，她微勾嘴唇，拿着水杯站在落地窗前。
窗外漆黑一片，只有点点灯光。
那点点灯光中，是不是包含了手机另外一边的那个男生。
江柟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很多年之后她都忘不了这个夜晚，忘不了三更半夜给她打电话求爱的那份真诚。
此时的她，沈之砚对她而言，只是无趣生活的一个调剂品而已。
江柟将水杯放回桌上，开口：“但是沈之砚，这场游戏，我随时可以喊停。”
沈之砚激动的心渐渐静了下来。
从这一刻，他们都很清楚，这段感情，始终她是主导的一方。
“好梦，沈之砚。”
——
江丞第二天是被电话给吵醒的，他本来晚上就玩得很晚才回来，被一通电话吵醒后满脸怨气，出来上个厕所看到沈之砚坐在餐桌吃早餐。
他眯着眼走了过去：“你怎么起这么早？”
“公司那边有事。”沈之砚解释，随后指了指桌上的另外一份早餐：“这是给你买的。”
江丞摆了摆手：“我不吃，我要回去睡回笼觉。”他又接着说道：“得亏是我脾气好，要是换做我姐，分分钟能把对方骂得他爸妈都不认识。”
沈之砚吃早餐的手一顿。
江丞继续说道：“你别不信，我姐起床气可大了，以前读书的时候，我爸妈都不敢叫她起床，这种苦命的活就落在我身上，我叫她一次她打我一次，我脑子之所以这么笨，就是被她从小到大打的。”
难怪昨晚她接电话的时候第一句语气那么不好，原来是触犯逆鳞了。
幸好她没有直接挂他电话，不然接下来的话哪里还说得出口。
江丞陷入了过去悲惨的回忆，喋喋不休：“也不知道谁能忍得了她的脾气，我未来的姐夫可真是有‘福’咯。”
沈之砚默默不吭声。
“可是很奇怪，她明明凶的要命，却还是有很多追求者，从高中的时候，我替她收情信都收到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