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丞发现了沈之砚的异样，忙伸手拦住他：“老沈，我生日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喝这么多。”
“是啊，以前没见你这么能喝。”刚刚跟沈之砚换座位的人也说道。
他们都是大学的朋友，当然知道对方的酒量。
沈之砚没说话，但是他能感觉得到江柟的视线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说不上来现在的心情，好像沉闷地要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失恋了？”江丞觉得今晚的沈之砚有点奇怪，大胆猜测：“她不要你了？”
江丞的话无疑是拿刀往他心口扎。
他就像是被占了便宜的良家妇女，对方不负责任，他只能将血往嘴里咽，对方有了新欢他还不能质问，因为没有资格。
沈之砚再也待不住，站了起身往外走。
“哎，老沈，你去哪？”江丞在身后喊。
“厕所。”沈之砚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今天好奇怪。”江丞小声嘀咕。
只见江柟也起了身。
“姐，你又去哪？”江丞又喊。
“厕所。”
“……”
他们的膀胱是说好了的么？
沈之砚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手腕被人一扯。
安全出口的门被关上，狭小的空间两个人的身体相偎。
沈之砚没看清人，但是却从她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门未完全关闭，隐约的光照在他们脸上。
沈之砚身体紧绷，背部紧贴墙壁。
“生气了？”江柟的气息呼到了他的颈项，令他泛起了鸡皮疙瘩。
“江柟。”沈之砚声音隐忍，攥住了她的手腕。
“嗯？”江柟的语气带着不悦，似乎没想到他会直呼她的名字。
“你不要再玩我了。”黑暗中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痛楚。
“为什么？”江柟仰着头，指尖触及到他的下巴。
“我说过，我跟你之前想要撩拨的人不一样。”
“我也说过，你跟他们不一样。”江柟吐气如兰：“我不会跟他们接吻，也不会像这样，倒在别人怀里。”
江柟的话让沈之砚的心好像烤着一样。
他明知道对方说的十有八九都是假话，可是他又忍不住在想，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万一自己对她而言真的是例外呢。
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备受煎熬。
江柟的指尖落在他的唇上，冰冰凉凉。
“沈之砚，那晚的吻你也挺享受不是吗？”
沈之砚的身子颤了一下，抓住了她在他脸上胡作非为的手。
借着灯光，可以看到她幽深的瞳孔。
“我们什么关系？”
江柟反问：“你觉得我们什么关系？”
他不知道，反正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江柟又无辜道：“一定要有什么关系才能接吻吗？”
沈之砚后槽牙都咬穿了。
她就是个渣女，一点都不想负责任，连个名分都不愿意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