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模特走动，徐琨来了现场之后就不见人影，沈之砚视线转了一圈，在走秀台下的角落看到了江柟的身影。
她穿着一件灰色的背心和黑色牛仔裙，头发高高束起，脚上穿着黑色靴，她身材高挑，乍一眼看上去，竟然更像是受邀参加走秀的模特。
江柟原是在跟现场的负责人沟通拍摄事宜，余光看到沈之砚的时候有些惊讶，眉头一挑。
“哧。”
走廊尽头，江柟靠在栏杆上，点着手里的细烟。
微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她背对着光线，脸上阴影重叠，光线描绘着她的姣好身段。
“听江丞说你做了模特，我原本还不信。”她的声音细哑，似乎还带着一丝倦意。
沈之砚敏感地捕捉到了。
“你感冒了？”
“耳力不错，这都被你听出来了。”江柟的语气漫不经心，似乎根本没把感冒放在心上。
一缕烟味席卷而来，沈之砚微微皱眉：“感冒还是不要抽烟了。”
男人的眉间的关心毫不掩饰，江柟存了逗他的心思。
她抖了抖指尖，烟灰飘零落下。
“可是怎么办，烟已经点着了，不抽浪费。”
她话音刚落，一只手横了过来，接过她手里的烟。
烟嘴上还有她口红的痕迹，在江柟炙热的目光下，沈之砚就着烟嘴的痕迹吸了一口。
他的动作笨拙，拿烟的手势都不对，显然是没抽过烟。
“咳咳咳。”
意料之中的咳嗽声响起，沈之砚似乎被呛了一下，烟雾在他嘴唇散开。
江柟笑了，她重新将烟拿了过来，声音沙哑又带着磁性。
“傻瓜。”
沈之砚涨红着脸，见江柟将烟夹在手里并没有抽，也就没再吭声。
烟雾缥缈，有一股无声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
江柟率先打破沉默。
“徐琨不错，愿意给新人机会，如果你真的喜欢这一行，在这个公司对你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是陈嵩典你要小心着点。”
她像是一个前辈对他指点一二。
沈之砚点了点头。
他无法跟她解释，他不是喜欢这一行，他是对她有难以述说的龃龉之心。
江柟继续说道：“以你的模样，只要踏踏实实，出名是迟早的事情。”
她的语气略带调侃：“到时候别忘了多关照关照我，请我做你的摄影师给我混口饭吃。”
“你这么有名，哪还需要我的关照。”沈之砚有些脸热。
江柟勾起一个笑，视线一直看着他。
与她相反，光刚好照在他的脸上，他面部洁白无瑕，灰色的瞳仁一览无遗。
“哎，沈之砚。”
江柟像是发现了什么，指尖捻着手中的烟。
“你说，刚刚我们算不算是间接接吻？”
沈之砚顿时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