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摆了摆手,还想再听一会儿。
老爷,那也是幻术。”
阿四不愧是负责打探消息的高手,尽管身处于幻阵中,看到的东西都不能算数,仍旧能够从其他方面得到有用的情报。
商铺区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够随意走动,绝对不会是禁止进入的区域。
店家一脸羡慕。
“人家能排第五,至少有点本事。”
是人!”
不过还没等青年听完,女妖就走了过来,道:“老爷,房间准备好了。”
“悠太子的八方云城似乎也比这里好。”
“咱们表明身分过去,难道阑能将我们拒之门外?”
女妖急了,毕竟这里不安全,谁知道会不会有居心叵测之徒,不过牠没办法直接劝,只得低声说道:“阿四牠们快到了。”
青年越想越妙,同时越发后悔没有早一点想到。
青年大笑,转过头,朝女妖问道:“你还觉得牠居心叵测吗?还觉得牠是人族的探子吗?”
女妖这次没有反对,牠正全神贯注地扫视着四周,不只是用眼睛看,更放出神念来回扫着。
“牠们查过,我们不能再查一遍吗??”青年怒哼一声。
女妖沉默不语。
阿四是故意这么说,果然店主一下子就上当了,脸瞬间胀得通红,要不是看在生意的分上,说不定已经抡拳头了。
青年有些意外,大一些的领地的主城都不准飞,一是为了表示尊重,二是防止仇家突袭。
青年转头看着秃顶老头道:“你以我的名义直接投书,就说我打算拜访阑。”
阿四问道,这是青年传音要牠问的。
阿四连忙说道:“是啊,老爷,这里的天空永远都是这样,万里无云,日头不大,而且不冷不热,实际上根本不是这回事,从新临海城上空飞过的话,只会看到一片厚厚的云层,从来不会散开,而且很厚。”
秦五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身珠光宝气,正是带路的小妖所说的有钱有闲的上等妖族,牠手里拿着一个个小人摆着阵势,同时解说道:“今儿个新临海城采用的是蝎子战法……和以往一样,牠们开战就在布局……六六四二阵型别看已经落伍,从今天的战斗来看,还有很多可以挖掘的地方……齐北城错就错在不该太早推进……”
青年又问道。
青年立刻摇头,态度非常坚决:“不能依赖别人,就算花费再昂贵,也必须能够自己建造。”
青年笑着指了指决斗场,道:“我如果想知道下一期决斗的情况,你手里有没有?”
朝四周看了看,青年并没有选择最近的地方,因为那里是蜂窝住宅区,他没兴趣闯入那些狗窝,所以牠选择商铺区,那里的愿力最少,只有十几道。
阿四最后一个进来,牠一进入房间立刻关上门,插上门闩。
旅店大堂中央放着一张很大的桌子,桌子上用细沙堆起刚才的决斗地图,上面还放着一块块绿色毛毡做的草地和树林。
青年问道。
三人顿时说不出话来,牠们完全无法理解,不过牠们能感觉出这个小妖没有撒谎,牠确实活得很开心。
青年正想着接下来要去哪里,突然旁边围上一群妖,这些显然都是最底层的妖,没什么实力,一个个贼眉鼠眼,很惹人厌。
不只是青年,女妖和阿四也都显露出惊容,牠们都感觉到无数愿力从四面八方升起,朝着正中央高高在上的郡主府聚拢。
青年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刚才的决斗牠只看了开头,并没有全程观看,后来四处乱走,甚至在医护所待到决斗结束,此刻听着秦五的解说,确实收获不小。
秃顶老头低声劝道。
阿四径直走到那个店家的铺子前,这家铺子卖的也是干货,大多是干鲍、海参、咸鱼之类的海味,牠随手抓了一把虾干,称赞道:“不错!颗粒饱满,而且没有一点潮湿的感觉,怎么卖?j店家看到生意上门,立刻眉开眼笑,又怕旁边的店铺抢生意,连忙将三妖往里面请,紧接着叫伙计倒水沏茶。
小妖连连感叹,生活在最底层,牠的要求原本就不高o“那些在决斗场上送命的妖怎么说?”
阿四连忙解释道。
“没错,不过坠子不一样,这三条项链只有一个月的效用。”
青年完全赞同,道:“之前牠让各个领地不得不取消下等妖族,是用计谋逼迫,但这并不可靠。,现在牠让大家看到下等妖族眞正的价値,这样一来就不会再有下等妖族了。”
对于这个话题,不管是女妖还是阿四都不敢回答。
女妖忍不住嘟囔道:“牠最主要的想法应该是提升底层妖族的地位。”
“怎么会这样?”
青年正想找个本地的居民打听消息,所以朝着阿四使了一个眼色。
阿四先装模作样看了看货,然后讨价还价一番,谈着谈着就问道:“别处虽然也能看到人族,不过都是在底下做事,这里好像很自由,我看到一个人好像是店主。”
青年知道女妖在想什么,不得不警告道:“别忘了,虹鹦虽然是下等妖族,追溯上去却是凤凰血脉,谢小玉又和公子舒关系极近,朱鸾一族对莫空印象极佳,而朱鸾一族正是凤凰旁支。”
女妖立刻说道:“这不难理解,莫空的摊子铺得很大,开销想必也很大,而莫空的主公阑在龙雀一族中的地位不算很高,至少没办法和悠太子比,妖界那边不可能给牠太多的支持。”
阿四低头沉思,好半天才说道:“莫空是人族探子的可能性……不到一成。”
第一眼看去,青年感觉有点失望。
“别别别!咱们没有恶意,只是看几位是刚来的,所以想问问需不需要帮忙。”
小妖心中大喜,连忙在前面带路。
“你是阵法大师,你怎么看?”
女妖忍不住怀疑地问道,如果眞觉得生活很不错,谁会愿意拚死搏命?
阿四连忙回禀。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有欢呼也有斥骂,彷佛是为刚才那番话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