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十几页，谢小玉就明白了，这位前辈一直费尽心机想将混元经修补完全，不过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
老白毛提醒道。
李素白眨了眨眼睛，谢小玉做的事让他越来越不明白了。
谢小玉欲言又止，朝着左右的老者明白，肯定是自己徒弟有什么话不能当众说。
眞气能够凝聚成眞元，剑气能够凝聚成剑元，质地比原来提升几百倍，同样的数量，后者比前者强几百倍，所以《混元经》虽然能施展任何法术，但是效果差劲得很。
“是啊。”
“您听我慢慢说，听完后您就明白了。”
老白毛同样伸手搭在谢小玉的身上，只听嗡的一声轻响，大道波动剧烈，谢小玉就感觉浑身寒毛直竖，心肝肺腑全都为之一颤，等到波动消失，那丝神念已经消失无踪。
谢小玉快速翻找起来，很快就有了答案。
“对了，你之前为什么什么都不提？”
“有，那个人叫华。”
浑沌是无，眞正的无，彻底的无。
中年汉子看到谢小玉的那些回忆，他并不知道这些回忆全都是七拼八凑凑来，而且被谢小玉故意抹去背景，所以完全相信。
这种事并不多，各个部落都将传承看得极为重要，不会轻易外泄，不过也并非没有，一些人在外面遭遇到不幸，自感很难活着回到部落，又不希望传承因为自己的死而断绝，所以找一个人传下去也有可能。
接下来，谢小玉要做的就是修练。
谢小玉回来，最重要的目的是收集后世的《混元经》特别是混元一气宗第十一代掌门传下来的那套混元经。
中年汉子继续搔头，老白毛仍旧紧皱着双眉，要说实力，这两个人都已经与道相合，不比那个魔界大能逊色，所以他们都可以随手将那丝神念抹掉，不过说到解决问题，他们就差远了。
道君想再进一步，必须经历天劫，那是天道的考验，这前辈自欺欺人拿浑浊当浑沌，简直是对天道的侮辱。
谢小玉这一次出来，一方面是昆仑里的“他”撑不下去，必须休息一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将这边安排妥当。
练气、眞人、眞君、道君……这种区分境界的方法是远古后期提出，因为那时候大道已经不显，想感悟大道没有以前容易。
这名长老惊叫一声，如闪电般收回手来，可惜晚了一步，就像陈元奇和罗元棠一样，他也被这道神念击中。
“因为这块船牌的分量不一样。”
李素白知道谢小玉的心思，谢小玉最喜欢那套把戏，永远乐此不疲，他原木也只是打个招呼，看到谢小玉没反对，随手将一道信符发出去。
不过，谢小玉脸上的笑容随即凝固了，已经被彻底袪除的那丝神念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又出现，一动也不动地附在他的意识中。
说到这里，老者满嘴苦涩，归根究柢，还是自家的功法不行。
“你还记得出事的地方在哪里吗？”
老者对自己徒弟连着打坐三天三夜，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这长老说的小东西是指妖族，特别是那些低等妖族，比如兔族、鼠族、狐族之类，这些低等妖族并不凶恶，和人族相处得不错，只是偶尔会淘气一下，搞些恶作剧什么的。
谢小玉毫不在意，他不可能告诉李素白，木灵曾经给过他一个忠告——分身之法现在很好用，但是到了将来却会成为极大的威胁。螟蜉剑体还好，毕竟资质有限，除了本能反应就没别的好处；灵虚分身就不同了，本身就是天生异宝所化，如果不想办法限制，超越本体是迟早的事，所以他不打算让这具分身变得太强。
浑沌乃是万物之祖，天道也是由浑沌中演化而来，他不死，谁死？
一切都如同梦境一样，看到的东西总有些朦朦胧胧，不是很清晰，好在谢小玉一直修练《太上感应经》对这种状态已经相当熟悉。
谢小玉微微一笑，心中暗叹：有实力就是好，连门派的名字都可以随意乱改。
“师父，还有件事。”
“眞是个天才！居然能这么干，居然敢这么干！”
无生一，谢小玉同样也不敢选一，一就是太极，也是大道，选它也是找死，顶多比无强一点，至少有一线生机，所以他还得往后找。
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而后万物繁衍，又道是无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不管哪种说法，前两步都一样，天地之始，万物之初，一切都由此而来。
中年汉子拍了谢小玉的肩膀一下。
老者并没有怀疑，别说自己徒弟还没完成脱胎换骨，就算现在已经成了眞人他也不会奇怪。
“好像眞是这么回事。”
老白毛傻了，转头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那名长老。
这些当然不可能是眞的，再高明的手段，也不能让一个人在短短几天里达到沟通天地的程度，更不用说辟谷不食，那是眞人的手段，这具身体之所以能不吃不喝，是因为灵虚分身在里面，灵虚分身是混元天灵珠所化。
老者闻言，从地上捡起几本书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坐在上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这人这一喊，其他人也全都跑进来，最前面的就是那名老者。
到处都是大道痕迹，不过这些痕迹稍纵即逝，如同白驹过隙，根本来不及捕捉，更不用说感悟了。
“等等我将功法抄写下来，让大家也一起修练。”
这位前辈感悟的居然是浑沌之道，那是混元的本意。
“我没事。”
“这段日子，我可能经常会像刚才那样一打坐就是好几天，甚至十天半月。”
老白毛最后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