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节日变成惊恐、追逐和杀戮，大街小巷中到处都有逃窜的人，很多人的身上都笼罩着一层邪异的红光；更有许多身披金色佛光的和尙在空中乱飞，追杀着底下那些冒着红光的人。
瞬间，谢小玉和莫伦老人都看清楚这个鬼地方。
谢小玉当然知道无尽虚空是什么，他们的世界、妖界、魔界、仙界、佛界，还有其他大千世界、小千世界、恒沙世界、掌中佛国，全都在无尽虚空中，如果将无尽虚空形容成一片海洋，那么这些或大或小的世界都不过是海洋中的沙砾。
“别问了！快，全都下去！”
莫伦老人满肚子苦水。
好在这次的目的，大部分谢小玉都已经达到——得到了《药经》也知道长生秘药的药方。
“是啊，这家伙年轻时就是出了名的缺根筋。”
谢小玉分析道：“那个人肯定是佛门所安排，其实我们早应该想到，阇罗木介于虚实之间，用一般的办法根本不可能砍下一块木片。有这个能力的人境界和你们相当，这样的人还需要别人帮忙炼制法宝吗？”
前路仍旧未卜，但是知道退路在哪里心就定了下来，谢小玉不再像刚才那样恐惧和茫然。
巫术一旦碰到和空间有关的东西，弱点就显现出来。
“不好！”
“换个方向试试。”
谢小玉说道。
谢小玉说道，这倒是实情，不过并非眞正的理由，眞正的理由是他正在犹豫。
“果然是有备而来。”
敦昆大叫一声。
“有人过来了。”
“怎么？”
“看看再说，搞不好他们之中有人知道出去的路。”
两位大巫想着心事，谢小玉也没闲着，他在盘算各种可能，现在再退回去已经不可能，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闯，不过就算逃出去，婆娑大陆也已经不能再待。
这底下一片漆黑，而且很闷热，更有一股硫磺的味道，四周什么都没有，谢小玉却像掉进海中，身体或沉或浮。
谢小玉看了那些魔道中人一眼。
莫伦老人突然问谢小玉。
“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天蛇老人毫不留情地揭着莫伦老人的短处。
“是无尽虚空。”
“身化天地……你们果然就是那几个大巫！”
当初在天门时谢小玉能找到那个出口，是因为收敛太古众仙和众妖的尸骨才得到的回报。
谢小玉不太肯定那个三角眼的家伙是什么身分，更怀疑这根本就是个陷阱，与其呑诱饵，不如看谁呑下诱饵，再对那个人下手。
莫伦老人的语气很肯定。
好半天，谢小玉才悠悠问道：“你们觉不觉得现在的情况和魔道很像？四周一片漆黑，而且危机四伏，如果往前走，很容易就会掉入万丈深渊。”
三角眼大喝一声，猛地冲入人群中。
谢小玉并不反对，此刻也确实需要两位大巫节省力气，万一发生变故，就全靠这两位大巫。
“明白了！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办。”
莫伦老人说危险，是担心鬼王受损，虽然他的鬼王不怕一般的光和火，但有些东西能伤得了它，其中包括雷霆霹雳。
或许是感受到这节日的气氛，或许是闲得无聊，谢小玉轻声问道。
之前谢小玉没试过还没什么感觉，试过后才知道，在无尽虚空中瞎转是多么让人心惊胆颤的事。
谢小玉扫了这些魔道中人一眼，觉得虽然带着这些人累赘，但也有好处，至少可以用来制造混乱。
和尙大叫道。
敦昆也发现谢小玉这段日子好像太闲。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伴随着刺眼的闪光，这道霹雳炸裂开来，亩许方圆全都是飞窜的电芒，被电芒笼罩住的人根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不是被炸成飞散的血肉，就是化为灰烬。
“过年也就是将整座寨子打扫干净，然后杀几头猪，晚上加道菜，谁有闲钱和闲工夫庆祝？当然，赤月侗、白衣寨这样的大寨子或许例外。”
莫伦老人并没有听出谢小玉话语中的意思。
莫伦老人看着敦昆，术业有专攻，几位大巫中他的实力无疑最强，但是说到神通他就比不上其他人，天蛇老人神通最多，千变万化，接下来要数敦昆。
谢小玉若有所思，感到很熟悉，过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铁壁城往东南的话……那不就是三连城遗址？”
但这并不是谢小玉修练得不到家，而是因为现在空间法则变得越来越严格。
谢小玉问道。
“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被你打上印记的人，恐怕已经死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