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全都大惊失色,这是古往今来没人知道的眞相,确实比得到一门传承重要得多。
姜涵韵一边说,一边若有所思。
一道五色氤氲的火焰从他手中飞起,缓缓落在那堆骨骸上,眨眼间,所有的骨骸都烧了起来。
谢小玉问道。
“剑宗传人名不虚传,这一剑果然厉害,我不是对手。”
谢小玉从来没有失手过的一剑居然被挡了下来。
“乐意奉陪。”
肖寒几个师兄弟全都显得异常惊讶。”怎么?有邪修混进来?。”洛文清一脸茫然。
谢小玉和洛文清对视一眼,同时想起天宝州的土蛮。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的父母兄弟都是人族,儿女子孙也是人族。前辈难道认为自己的死一点价値都没有,以至于让您看破一切,觉得人和妖没什么两样?”
众人发过誓后,不能将那么多东西带出去而产生的哀怨立刻淡了许多。这地方数百万年没有人进来过,可见非常安全。那么三千五百年后,他们的徒子徒孙或许有机会再来这里将剩下的东西带出去。
话音落下,四周弥漫的青烟渐渐化作一幅地图,上面有数不尽的浮岛,每一座浮岛不停移动着。
“好剑法!而且年纪轻轻就领悟出剑意,很了不起。你属于哪个剑派?为什么也我为敌,难道你也觊觎剑宗的传承?谢小玉止住飞剑,对于这个能挡住他全力一剑的人多少有些好感。
慕容雪有些不信。
“还等什么?挖啊!那肯定是战死此处的人族和妖族所用的法器。我们拿这些东西来用总不是亵渎吧?”
这下子赵博说不出话了。将心比心,他也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
其他人也有这样的感觉。
妖族的骸骨只有六万多具,但是堆起的小山却比人族这堆大得多。因为妖族死后全都会化为原形,而太古之时的妖大多身躯庞大,这些妖有的身长百丈,随便一块骨头都有磨盘大小,有些妖带有甲壳,一块甲壳就占地数亩。”这些骨头怎么处理?有办法带回去吗?都是上好的炼器材料啊。”
太古之时,修练之法还不如后世完备,炼器之法更是如此,所以这些残器全都异常粗糙,上面的法阵非常简单,炼制手法也相当简陋,但是那时遍地都是天材地宝,所以这些残器所用的材料都是现今已经绝迹的东西,谢小玉至少看到了十几把用千芒铁打造的兵刃,还都是大斧、铁锤之类的重兵刃。
“受制于天道,听命于天道。。。。。。”
沧澜门没什么特殊的传承,这位沧澜一剑修练的只是一门中品的剑法,但是他拥有惊人的天赋,练剑之刻苦无人可及,硬是在十四岁的时候领悟剑意,一举成名。
谢小玉说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我们都得了好处,老大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得到?”
和四子七眞另外几个人不同,肖寒对谢小玉没有丝毫排斥,因为他从传闻中得知谢小玉和他一样都是剑疯子。
更何况此刻有资格在这里的人,除了王晨、吴荣华等人,全都是各大门派的佼佼者,将来最起码是眞君,心中早已料到将自己喝那些死去的妖族、人族先辈视为一类,所以谢小玉和姜涵韵的感叹他们心中也有。
在那一瞬间,谢小玉的眼睛瞪得滚圆。他发现那琉璃般的火焰中并不止五种光彩,而是七种光彩全都具备,就和当初那个九空山的眞君所用的一样,以前对琉璃宝焰佛光不太明白的地方也变得清楚起来。
土蛮虽然是人,但是成年之后全都怪模怪样,更像妖族,而且土蛮修练的就是魔功。
突然那些幽灵全都化为青烟,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从青烟中传了出来:“你没打扰我们的安眠,很不错,还要谢谢你化去我们的尸骨,省得别的小辈打我们骨头的主意。作为奖励,我们给你一样东西。”
“肖兄,老大不是这个意思。”
“我问过。他们既不是元神,也不是鬼魂,而是受制于天道、服从于天道,只要天道不陨,他们就不灭,可说是天道的奴仆。每次天地大劫都会产生众多这样的奴仆,这应该是天地大劫的目的之一。”
眼前这位也是七眞之一——“沧澜一剑“肖寒,谢小玉听洛文清提过这位沧澜一剑,而且不止一次。
“剑宗传承?你是剑宗传人?你怎么会突然间冒出来?”
“天道?”
谢小玉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没得到传承。为什么你这丫头那么好运?”
“你有什么想问?”
不过就算是残器,对众人来说也是难得的宝贝。
“我也是。当初我在天宝州第一次看到老大的时候,就觉得他和肖兄像极了。知道他们最像的是什么地方吗?”
郑阳河反倒变成最在意此事的人。他可不希望自己像谢小玉那样,被无数人追赶得走投无路,甚至连家人都受到牵连。
对面同样也是一剑,剑光异常内敛,只有青蒙蒙的一片淡影。两道剑光撞在一起,两把飞剑在半空中交击,剑尖顶住剑尖。
既然这几个人都有同样的想法,其他人更无法拒绝。
洛文清关切地问道。
那人说到这些,仍旧有一丝害怕。
“用不着胡思乱想。虽然确实有一些妖族后辈跑了进来,不过我并不是透过牠们才知道这些。我等受制于天道,也听命于天道,而天地大劫是天道的安排,我等怎么可能不知道?”
“看来每个人都有些收获,这个地方绝对是我们的福地,我提议多留一段时间。”
“我已经第四次将口袋全都清空了。”
那虚无缥渺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赵博的心情没其他人那样沉重,反倒显得很轻松。
没等他说完,谢小玉打断他的话:“什么叫妖魔?我听说过妖族,也知道魔门中人,这一次进来的到底是哪一路敌人?”
洛文清突然说道。”我正打算好好感悟一下之前所得。”
谢小玉当然有事想问,不过他并不急着询问最想知道的那件事,这样显得太过功利。
慕容雪的眼皮早已经开始打架。”我也有点累了。可能这几天我们都太紧张也太兴奋了。”
谢小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