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傲再次俯下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走吧,待会儿着凉感冒了,就该说老子不好了。”
“等等……”
“嗯!?”
俯下头看她,屋檐下大红灯笼笼罩着的昏黄灯光里,她的脸红扑扑的,格外艳丽。
“我,我~”咬着唇,忍住幸福的酸涩,元素感觉眼睛有些刺痛,一句话支支吾吾,忽地,她踮起脚尖,在他有些冷意的唇上印了一吻,柔声说:
“钱傲,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说完,泪水夺眶而出。
这泪不是痛苦,而是幸福。
钱傲一愣,心脏最柔软的角落被她这句话瞬间灌满,狂喜涌上心间,他彻底被取悦了,唇角掠过幸福的微笑。
吻掉她的泪,他纳她入怀:“傻妞儿,脑子被狗吃了,喜欢还哭?”
在这冬夜,只剩彼此的温暖。
拿肉麻当有趣,世间也就这二人而已。
“妞儿,烟火好看吗?”
“嗯,很漂亮。”
看着她的眼睛,钱傲认真地说:“吠,哪有我女人好看啊。”
“……”元素眼圈红了,鼻头发酸。
她盯着他,他也盯着她,半天,只见钱二爷眯着眼小声说:
“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还,美人应如玉,人笑比花娇!素,你真的好美!”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他眼里,世间唯有她最美。
这回元素傻了,脸上有些燥热,瞬间绽放出无限妩媚。
二爷,你丫穿越了?不仅不爆粗,还拽文嚼字的遣诗拈赋,要不要这么离骚啊?不过,作为女人,没有不虚荣的,所以,她喜欢,她受用死了,那甜蜜的滋味儿,都快要把她融化了,不过刹那间,便在她所有的感官中蔓延开来。
如古时候情窦初开的少女,倚靠着自己的良人。
宠溺,情深,两人相拥着伫立在冷风中。
钱傲……
元素……
而屋内,透过窗户,看着电视节目的钱家人,仰望夜空中的烟花,各自心里有着不同的情绪。
有怨有怒,有愁有苦。
这一晚,灿烂耀眼的烟花照亮了整个j市西郊的上空,那朵朵的烟火,那句句漂亮的字幕,绚丽多彩得仿佛一场奢华的烟花盛宴,市民们或在屋外,或在阳台上,纷纷探头观看,惊叹着这是哪个女子有如此的幸福。
……
j城人,有除夕守岁的习俗。
所谓守岁,大约有两层意思,其一为辞旧迎新珍惜时光,其二为父母延年益寿。钱家人也不例外,年年除夕都要守岁,一家人守在一起,玩玩纸牌,看看电视,打打麻将,谈天说地,感受这份团聚的喜悦。
血浓于水。
元素是孕妇,所以陪不了他们熬夜,回屋不多一会儿,并在沈女士的授意下让兰嫂带着上了楼,进了沈女士安排的卧室里休息。
屋里有暖气,可是没有钱傲。
拥着被子,她将自己缩进去,可不论怎么睡,总觉得手足冰凉。
黑暗里,她叹了一口气,看来习惯真是最让人难受的玩意儿了,习惯了他像冬天里的火炉一样,替她暖手暖脚,习惯了他温暖的胸膛能让她安心入眠。
思索着,奇怪着,那男人的身上为啥总是火烫火烫的呢?即便再冷的季节,拥着他,都不会感觉寒冷。
唉!今晚上得睡孤枕了!
没有她男人,感觉这身子哪儿都不舒服,头昏脑胀,眼睛酸涩,孤独啊,孤独得都想哭了。
……
凌晨时分,一个颀长健硕的身影直接停在了元素的卧室门口。
哪知道,沈女士早有安排,门口竟然有一个守夜的张嫂,她可是沈女士的贴心豆瓣。
睁开眼,看到他正要扭动门把的手,张嫂心里‘咯噔’一下,顿感不妙啊不妙,咬着牙,硬着头皮伸手一拦:
“二少爷,太太说了,说,你不能进小姐的房间。”
可,兰嫂的话才出口,就被钱老二挥手打断了,然后扯了扯上衣的领口,不屑地嗤笑一声:“老子和我媳妇儿睡觉,天经地义。”
张嫂苦啊。
犹豫了片刻,两边儿不讨好的差事让她真想直接晕倒算了,思来想去还是只能跟在他后头进了屋,急切地小声劝道:
“二少爷,二少爷,小姐已经睡着了……你看你……”
靠!还敢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