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理不睬,完全把自己当陌生人对待,钱老二没有气馁。
开玩笑,她肚子里还揣着自个的种呢,能让她走么?
伸出胳膊就要拦住她,哪知道这手这刚一伸过去,就被她狠狠地抓住咬了下去,还是咬在胳膊上。
痛!刺心的痛。
可是,钱老二没有将手臂缩回来,毫不反抗,既然她喜欢咬,想要发泄,就让她咬,他甚至希望她咬狠一点,咬痛一点。
只要她开心,一切都好说。
时间静止,良久之后——
嘴里尝到的血腥越来越浓,元素这才放开了嘴,抬起头,淡淡地笑着对他说:
“好了,钱傲,这一口下去,咱俩从此两不相欠。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这话,把钱老二给打击懵了,闷着头半晌说不出话来,她啥意思?要和自个掰了?敢情她这么一咬,就是为了两清?
清了清嗓子,他斟酌了小半会才吐出了一句不伦不类的话来。
“妞儿,我这犯的罪可大了,咱俩两清不了,我一辈子都得欠着你。”
好吧,他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只要她肯原谅他,怎么着都成。
可是,很显然,元素始终像瞧怪物一样看他,眼里除了更添了几分憎恨之外,没有多出来任何的情绪。
这回真急了,钱老二拉着她的手,略微垂下头,脸上有些臊。
“元素,这事儿,我错了,对不起。”
钱老二这辈子,道歉的次数屈指可数,尤其是像这么真诚的道歉,可事与愿违,这话,却让元素完全理解岔了。
想象和现实的巨大反差,正如他们两人此刻语言与语言之间的反差一般。
一句话,两种意思和理解,中国语言的博大精深,再一次得到了体现。
他说的错了,是强了她这件事儿,可元素听到耳朵里,却是指的撞她妈这件事儿。
如今,她已经完全不再相信这个甜上抹蜜的男人了。
苍白的脸再也没有变过色,他觉得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让人恐惧,正如他所说的,就算是杀个人,也不过是小事一桩,这样的人,漠视生命得理所应当。
“你,真让我恶心。”
“妞儿,别生气,好吗?”听到她的话,钱老二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这女人轴,他不想惹得她发脾气,更不能让她受刺激。
别生气?
她跟谁去生气呢?这些事都怪谁?
只能怪她自己,异想天开,识人不清。
下一秒,元素顺势一推,让自己离他远远的,心中巨浪淘天,拳头攥得死紧,脸上却平静无波,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我不生气,因为你,压根儿不配!”
说完,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街面上走了。
脸上倏地煞白,钱老二如遭电击,心里阵阵绞痛,不甘心地冲了过去。
“元素,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怎样才肯原谅我?我改,我改还不成么?”
“绝不可能。”元素疲惫地闭上双眼,他的话为什么这么动听?她不敢看他,再多看一眼,她怕自己受不了他的盅惑,这个男人是带有魔力的撒旦。
绝然,转身!
钱老二心里快喷火儿了,他都服软了,这女人还是一点儿情面都不讲,怎么就这么轴呢?他慌了手脚,眼睁睁看着她离去,无能为力。
他已经百般道歉了,他毕竟是一个头能顶天,脚能立地的大老爷们儿,做到这份上,还不够吗?
一腔柔肠遭遇了世纪末最强冷空气,钱老二情何以堪?他女人走得那样快,那样决绝,瞧都不想瞧他一眼,拿他比空气还不如。
想不到,他钱老二也会有今天,他的不可一世哪去了,狂妄霸道哪去了?到如今总算明白了,这女人是真真儿的瞧不上他,在她面前,他啥都不是。
这感觉透心凉,凉过心尖子。
双手颓然地垂下,自嘲不已。
愣神站在原地好几秒,然后,猛然醒悟一般,冲着她的背影大叫:
“妞儿,别走!”
可她却越走越远,像逃避瘟疫一般……
心力憔悴,胸口抽痛得无以复加,钱老二猛然背过身去,用力往脸上抹了一把,他妈的,这冰凉的液体是啥……
算了,让她冷静冷静吧!
但是,她和孩子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站起身来,他迅速掏出手机,低低地对着电话那端吩咐着什么。
不管怎样,他不能让自个的女人和孩子受一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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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放假真好,端午节了!祝妞子们节日快乐!天天好心情,日日日日好舒坦……哈哈,原谅我,无耻滴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