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何宝你就别在我们面前炫耀了,我们知道你在这里发了财,姜静和我过来就是要看看咱们何总怎们招待咱们。”裴宜打趣道。
“何宝,你以为这福布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你说杨天培能上我觉得靠谱,怎么什么乔总瞿总也要上榜,你以为有个几千万就能上榜?中国富人榜也太不值钱了吧?”裴宜一脸不屑。
“瞿总来过咱们三亚这边几次视察,那风度,那派头,那气势,那是天生丽质,雍容华贵,嘿嘿,小裴,不是我说你,你这辈子就是拍马追赶也是望尘莫及的。咱们季总也是风度翩翩的儒雅君子,在瞿总面前愣是放不开手脚,比见了杨总和乔总都还要拘谨,嘿嘿,我看就他这样想要去追求瞿总,没戏!”
“小裴,你这是啥话?我的老板会是那样的人么?也就是工作关系,我佩服他们罢了。”何宝皱起眉头,“我的头儿自然是分管营销策划的副总,老板那还用说自然是海南分公司的老总季总了,大老板那是总部过来的,那气派没的说。”
尤其一年多前海南政府力推解决烂尾楼行动更是一个难得契机,天孚地产进入海南可谓生逢其时,对于乔辉来说也是了结一桩从海南惶惶出逃心有不甘的心愿。
何宝也许是想要在自己女友和女友的朋友们面前显摆一番,谈起来也是眉飞色舞,意兴高昂。
何宝言语间对季总是充满了尊敬和羡慕,“据说季总和何总现在都是咱们天孚的股东了,咱们天孚每年都要拿出一定股权来作奖励,奖励给表现优秀的中层管理和普通员工,那可是真金白银的股份,会生蛋的金鸡啊,我看咱们天孚里冲着这一条去的不少,凭啥别人能当上公司股东,自己就不行?嘿嘿,不瞒你们,咱也就要挣这口气!”
“嘿嘿,小裴,你是不知道,工资说不上多高,够我花就行了,但是跟着这样的公司干有奔头啊。”何宝正色道:“华茂咱不说了,包袱太重,架子太大,运转不灵,可天孚不一样,给了咱足够的发展空间,现在在海南这边苦是苦了点,可公司发展空间够大啊,咱们天孚现在成了海南房地产行业标杆旗帜,咱们集团副总过来,甭管是海口还是三亚,副市长都得哈巴狗一样屁颠屁颠陪着转悠,手指一指要这片地,市里边便会马上通知国土局来现场察看,市政府便会草拟协议转让文件,那效率没得说。”
“小裴,你是不知道,这在华茂上班和在天孚上班完全两回事儿,在华茂上班,悠哉游哉,你每天准时点卯就行了,在天孚,抱着这种心态,那你趁早走人,天孚不养闲人,但对于愿意干事儿能干事儿的人却不吝啬。”
赵国栋本来也是个自来熟性格,加上来了这一个人都不认识的海南,心中也就没啥顾忌,何宝姜静俩公母又都是说话粗线条的粗疏性子,就这从机场到宿处的这半个小时,几个人都熟悉了。
“何宝,没想到这才几个月,你对华茂的忠心耿耿便摇身一变成了为天孚歌功颂德了?”裴宜不客气的打趣对方:“天孚开给你的工资很高?当初安排你来海南时,我看你也是牢骚满腹骂骂咧咧,怎么就一下子转了性?”
几番实地了解和分析之后,觉得海南的地产已经出现了复苏的迹象,估计在一两年之后呈现出快速爆发势头,尤其是海南优越的自然环境和独具特色的南国风光是北方人仰慕已久的,随着国内富裕阶层群体不断壮大,交通条件的日新月异,这个阶层对更美好的居住环境的要求便会渐渐显露出来,而且会持续增强,那么在预先在海南布局便尤为重要。
何宝将车停下,跳下车来,站在还在装修的一幢十二层大楼面前,颇为自豪的挥舞着双手介绍道。
赵国栋也知道自己和乔辉提及过海南之后,乔辉便对海南重新感兴趣起来。
“哟,何宝,你才没加入天孚多少时间吧,怎么就对天孚这么五体投地了?”
“嘿嘿,小裴你就不知道了吧?乔总和瞿总虽然是集团副总,但都是集团公司常务董事,那都是集团大股东,咱们集团公司资产少说也是几十个亿,只要拥有百分之二三股权,那就是上亿资产,你说他们能不能上榜?”何宝瞥了裴宜一眼,有些得意的道:“别人不说,就说咱们瞿总,一个单身女人,才三十岁出头,资产也得好几个亿,也算是福布斯榜女人中的佼佼者吧?”
“瞧瞧你这副德行,尾巴翘得那模样!”裴宜鼻子一翘,嘴巴一瘪,“何宝,你们头儿是谁?老板是谁,大老板又是谁?我看你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是不是见了他们你都得点头哈腰作揖磕头?”
“咱其他不敢说,要说搞地产经营策划运作,自认为还有些底子,虽然现在还打不上绝对主力,但是至少在头儿面前也算是有用之人,干的活儿也算是拿得出手,老板也瞧得起,大老板们来海南视察,咱也有机会陪过一两次帮着介绍解说,对咱印象也不错。”
姜静男朋友何宝也是一个神经大条的男孩子,粤北韶关人,和裴宜、姜静是校友,比姜静高两届,毕业后留在了安都,在华茂集团地产公司工作,华茂集团正式被天孚集团接管,华茂地产与天孚地产合并,眼见得华茂地产其他人有的去了京里,有的去了沪江,也有的留在了安都负责开发葫芦洲。
“嘿嘿,咱们公司一号大老板咱远远见过几次,没有接触过,杨天培,知道不?安原赫赫有名的民营企业家,天孚集团是他一手创建,不到十年光景吧?硬生生从一个乡镇企业打造成为现在安原省乃至全国行业内都排得上字号的建筑和房地产巨头,我估摸着福布斯排行榜上若是没有他的名字,那准是编这个榜的人瞎了眼。”何宝牛皮哄哄的道,“就是咱们公司里其他几个大老板也应该是榜上有名才对,像乔总、瞿总都该是榜上有名才对。”
裴宜显然对何宝的表现有些不太满意,大概是觉得何宝这样快就转变态度太过于势利,先前何宝在华茂时对于天孚兼并华茂也是有很大抵触情绪,但是这样短时间内何宝态度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实在令人有些意外。
“哼,就这一片几幢烂尾楼,都是我们天孚在一年多前拿下的,那会儿都是打包出售,只要能拿出真金白银现花儿来,那都是直接现过现,不说其他,光是拿下这几栋烂尾楼,到现在,两年时间不到,咱们天孚就至少赚了不下三千万,现在如果打理出来,粉饰一番,嘿嘿,那还得翻一滚儿。”何宝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仿佛这桩事儿便是他亲手操作一番。
“哦?何宝,看不出你们天孚老板的气魄蛮大嘛。”裴宜和姜静都是一脸惊讶,显然对于天孚的这个激励机制很是惊奇,连赵国栋也没有想到天孚将这个股权激励机制运用到了这般极致,难怪何宝这等基层员工都是摩拳擦掌,看来也是天孚把宣传激励手段在公司里玩得挺转。
何宝运气不好,他原本是希望留在安都的,毕竟女朋友马上就要毕业了,能守着女朋友也方便一些,但是不幸的是他却被发配到了海南,先在海口呆了一段时间,三个月前又来了三亚。
“公司里更是说干就干,一个项目落实到人,人财物交给你,就看你能耐本事有多大,一句话干得痛快!”何宝重新上车,启动汽车,“我虽然入行不久,资历不够,但也知道这是个干事儿的公司,比起在华茂时天天点名划卡混日子,那可完全两样,华茂被天孚吞了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瞧瞧,这幢楼,咱们天孚拿下的,怎么样?两年前你们来看,肯定以为这幢楼就该是马上被爆破拆除的货色,现在看看,马上内外装修就要搞完,交通方便,四通八达,我估摸着咱们天孚若是要在三亚设分公司,肯定就会把办公楼设在这里。”
“别,别,小裴,你就别挖苦我,我可不是什么何总,不过呢,我要真在这边干上几年,没准儿也你挣个你说的何总什么的来干,在咱们天孚,没啥不可能的,分管我的陶总,两年前也就是天孚的一个普通管理层,比我现在也强不了多少,但是他是第一批来海南的,有最早来三亚,这不,现在是分公司副总了?咱们老总季总,本身也不是咱们天孚的,四年前从安都另一家国营建筑企业跳槽过来的,恢复高考后那几年的老牌同济学建筑的,参予了最早沪江天孚的筹建,后来才会和陶总一起到海南来参予组建海南天孚,那本事没的说,他虽说是受命来组建海南天孚,但海南天孚从无到有,架子也是他一手一脚搭起来的。”
老款海南马自达纯粹就是一组装水货,以海南的汽车产业,还得要些年才能入人眼,现在也就是一组装车间而已,悬挂着琼字牌照的马自达风噪还行,空间小了点,从凤凰国际机场向大东湾飞速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