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赵国栋顿时刮目相看,扭过头来看了一眼魏晓岚,然后目光重新再回到高连升脸上:“你们这里还能搞工艺包装设计?”
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语和动作,轻车熟路的热吻和抚摸一下子撕开了因为时间太久带来的生疏,两具身体如纠缠在一起的大蛇一般在床上翻滚辗转,粗重的喘息声和婉转娇吟声几乎构成了一曲春夜奏鸣曲。
“给他长脸?他就知道指手画脚训人,一切都得按照他的规矩办,咋给他长脸?”那女子瞥了一眼高连升,大大咧咧的道:“一接到活计就知道要我们加班加点的干,平时又看不到人,你们镇里是不是也少开点会啥的,那得耽搁多少活儿啊。”
“这些竹椅销到哪里?”赵国栋从进院子以来就一直没有多说话,赵三喜和村上干部介绍,魏晓岚补充,应该说得相当详尽,他只是想了解竹编产品这个市场有多大。
“现在我们除了搞这些基本的竹椅、竹蔑席外,我们也开始学着搞竹编工艺品,比如工艺竹篮、工艺竹箱等产品,去年我们就接到通城那边几家腌腊制品生产厂的订货,他们看中了我们的工艺竹箱,专门用来包装他们的高档货,一次订货都是上万个,忙了我们好几个月才算把货交了,这不,今年订货单也早早就下来了,而且魏区长还为我们联系了几家千州那边的山货生产大户,他们也希望我们设计出符合他们需要的包装箱来,我们都还在琢磨敢不敢接这个大单呢。”
沸腾的情欲只能用女人之水来浇熄,赵国栋爱恋的抚摸着身畔这具阔别已久的丰盈胴体,深深的将自己身体挺进而入。
高连升很为自己的灵机一动想出的这个主意自豪,“后来周邻看到我这个方式的确很好,也就渐渐加入进来,我也就接纳他们,然后进行分工,规模也就越做越大,现在咱们村里搞竹编的有百分之七十都加入了这个合作社,赵书记,你看到的这只是一个点,其他还有几个和这个规模相似的点呢。”
“先前也是各家干各家的,虽然生意也不错,但是一来产量拿不起来,来个稍微大一点的客户就得几家十来家的凑,而且规格也不一样,客户也不太满意,后来我想了想就先把我自己几家亲戚吆喝在一起,嗯,学着那流水线作业式的,从砍伐到晾晒再到加工,最后到编制,然后到上货运输,形成一条龙,这样产品规格大致一样了,而且产量也拿上来了,大家都渐渐对自己手上的活儿熟悉了,工作效率也提高了。”
“噢,你这里怎么搞的?”赵国栋来了兴趣。
见到赵国栋一行人进来,一大堆人都有些诧异,但是看到当先的村支书和乡里干部以及常来的那位女干部,这些人也就没啥太大反应,都是一边招呼,一边继续干活儿。
这个高连升也相当健谈,说起话来也是一套接一套,滔滔不绝。
一番寒暄之后,赵国栋也不赘言,径直步入院落内,这是一个有三四十户人的大院落,掩映在漫山的竹林之中,穿过大院外门,就可以看到一个晒场里零零散散的坐着三四十个妇女老人,各自面前都摆着一大堆篾条,正在一边谈笑聊天,手中却是灵动翻转着。
“嘿嘿,赵书记,这也不全是我一个人功劳,先前我们虽然也搞起来了,但是主要还是生产比较便宜的竹椅、竹席,后来还是赵书记和卿乡长他们来指导我们,要我们还是得出去参观开眼界,还得出去学习发展,我们先前还不愿意,后来好说歹说乡里组织我们出去看了几回,觉得是与浙江和四川那边的竹编产业有些差距,所以才又回来改进。”
荒芜已久的沃土终于迎来了主人利犁的耕耘,孔月几年来第一次感受到情欲交融带来的快|感,她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喉音,怪异而让她羞惭的声音难以控制的不断从自己嘴里汩汩而出,她想克制,但是却无法做到,到最后还是徒劳的放弃了这一切,只能咬住被角尽量这羞人的声音变得小一些。
“赵书记,高书记,咋,又把我们来当展览品了?”一个看上去有些泼辣的妇女用有些挑逗的眼神大声道。
孔月是主动给赵国栋打的电话,最后两人会合在这喜来登酒店。
“这种竹编椅是普通货,主要销到邻近的永梁和通城,每个月永梁和通城的客人大概都会来我们竹花竹编合作社进货两到三次,都是这种农用车满满一车,高峰时候能够达到每周进一次货。”村支书高连升很是自豪,“其实永梁那边也产竹子,但是一来他们那边竹子质量不太好,二来他们那边编户都是零散个体性的,没有形成规模,难以适应大批量生产需要,不像我们这边基本上都形成一个规矩,一个村里主要劳动力干啥,妇女家干啥,老人干啥,心中各自都有谱儿。”
魏晓岚早就提醒过赵三喜说赵书记不喜欢花架子,不要搞得兴师动众的,所以赵三喜也就牢记魏区长的意思,只给村上书记主任打了个招呼说有领导要下来看看,没多说其他,魏区长在几个副区长里力拔头筹进入常委,赵三喜也估摸着这位魏区长怕是深得新来赵书记的信赖。
孔月在赵国栋富有技巧的挑逗下早已如一团如快要着火的枯草,遇上一颗火星子也要燎原,细嫩滑爽的皮肤已经呈现出一种极度兴奋下的玫瑰色,直到赵国栋那凶悍豪迈的一刺直入她浆液横流的花蕊,她才如树熊附身一般死死将自己身体攀附在赵国栋身上,咬紧牙关喘息着,听凭自己如风中落叶一般在狂风骤雨中飘荡。
回到宁陵的赵国栋心情说不出的舒爽,虽然一大早就不得不起床,想起自己亲手开垦的那片花园依然独自在为自己保留,这份自豪和满足感,作为男人来说甚至超越了任何一种成功感。
赵国栋迅速从走神中调整过来。
被撩拨到了巅峰下的孔月动作依然有些笨拙,赵国栋事实上在抚弄着孔月胸前蓓蕾和小腹下花径时就感觉到似乎这几年孔月这片土地上就从未有人开垦过,一种说不出的窃喜萦绕在赵国栋心间,虽然他知道这种有些自私心理有些卑微,但是不容否认,如果一个男人没有这种独占心理,只能说他心理不正常。
“嘿嘿,赵书记,老高的女儿就是在大学学广告设计制作的,后来她爸就让她帮忙设计一些图案和规格,她也就渐渐成了业余设计师,去年干脆就回来了,帮她爸搞,这段时间小高都到安原轻工业学院自费进修去了,估计还得几个月才能结束,只是每个星期六星期天回来看看。”乡长卿尚权帮着解释。
就像孔月自己所说的那样,也许她生理上没有洁癖,但是心理上却有洁癖,已经容纳过一个人,便在也无法忍受另外一个男人占有,那是不是意味着她这朵鲜花就永远只能为自己绽放?这是个问题,好像也是个麻烦,但是至少现在对于自己来说却是骄傲和自豪心态压倒其他一切了,至于以后,赵国栋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麻烦已经够多了,俗话说得好,帐多不愁,虱多不咬,来吧,就看自己能折腾到啥程度吧。
“唔,高书记,你的脑子很灵活啊,能够想到流水线作业提高劳动生产率,还懂经营,难得啊。”赵国栋很是欣慰。
“赵书记,这就是竹花村村支部书记高连升,这个专业合作组织就是他牵头搞起来的。”云头沟乡党委书记赵三喜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旁边这位区委书记心思似乎略略有些走神,相当殷勤的紧走两步,转过身来向着赵国栋介绍。
被那女子这一刺,赵三喜和高连升脸上都有些尴尬,想要解释,却见赵国栋摆摆手,只能又把话吞回去。
好在那女子也是有口无心之人,埋怨了两句,也就没有再说,自顾自的忙乎自己手上活儿去了。
一排排堆砌得整整齐齐的竹椅摆放在晒场另一端,估计都是成品,几个壮年汉子正在挥汗如雨的锯着竹竿,另外几个盘腿坐在地上的年龄稍大的男子则是小心翼翼的剥着篾条。一台农用车停在一旁,两个小伙子正在卖力的装货。
“去,去,没个正经,区上领导来调研看看咱们竹花村竹编产业发展情况,高翠屏,你得给你叔长脸才行啊。”赵三喜显然也和这帮妇女很熟悉,毫不介意的道。
昨夜的一夜风流,或许是自己太过于想要回味从前,或许是孔月积蓄太多的情欲需要释放,两个人都显得格外放纵自己,春宵无度不说,就连早晨起床时鸳鸯戏水之余也按捺不住再快活了一回,虽然仗着自己身体强健精力充沛没啥感觉,赵国栋还是意识到自己这般无节制的竭泽而渔,身体再好也难得维系长久,也是提醒自己可一不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