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衍根期的时候，我的根基尚算稳定……冲击焕芽期的时候，勉强过得去。真正的问题，冲击焕芽中期和焕芽后期……”
一段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千秋无痕神色平和，与杨凡遥遥相对。
因为在衍根后期之后，杨凡的自信心，一点点膨胀，到焕芽期之后，已经有少许自负自傲的表现。
无限天地，仿似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
杨凡目光平和。
“相公终于恢复正常。”
“暂时被我压制，但过度的压抑，会产生更可怕的反弹。所以，为了一劳永逸，接下来几十年甚至更久一段时间，我会进入一种奇异忘我的境界，你们要习以为常。”
……
更何况，杨凡不是正常修炼取得的突破。
杨凡现有的境界产生动摇，陷入一片宁静。
“这样的事，果然还得靠他自己，局外之人，最多只能点拨一二。”
“为何，我对自己的推演结果，从未质疑过，为什么就一定是对的？”
“……而唯有追求大道巅峰的心，不论身份，不分方法，不问高低。唯有达到如此境地胸襟的人，才有可能被称之为‘宗师’。”
直到晋升后期后，终于出现问题，不过好在只是影响杨凡的心性，没有真正的走火入魔，堕入万丈深渊。
试想，当突然暴涨的力量，让所处环境没有任何规则，可以对自己产生真正约束，能够为所欲为，肆意而为之时……换做任何人，他的心境，都会产生变化。
杨凡回眸那一刻心境，天地宽广，世界无限大，自己虽是沧海一粟，却拥有足够容纳这一切的胸襟。
甚至于，他偶尔与仙道宗某个普通弟子闲聊。
这也是杨凡此刻闭眸沉思的问题。
“我现在没事。”杨凡微微一笑，牵着她的手，返回凌顶仙峰第九重。
就这般，杨凡飘立在虚空，静静感悟着。
“可是，以现在融合天穹的境界，焕天芽已经有三根，不可能形成第四根，也错过了时期。因为关于水的体悟，属于融合大地的环节，我该如何补救、并完善推演至今的境界？”
而那紫色焕天芽，颤抖不息，被压制的畏惧不安。
尽管那紫色焕天芽不停颤抖求饶，杨凡只有一瞬的犹豫，就果断将其封印。
青、红焕天芽蓦然跳动，分别涌起青莹、赤红色的光泽。
他绝大部分时间，都闭着眼睛，处于参悟状态。
杨凡说罢，整个人显得飘忽不定，仿似融入空气中，是那么的不起眼。
邓诗瑶有些生气，派南宫菡驱除这些别有用心的女修。
“不，”白宇老仙摇头，抚须笑道：“现在的他，连我都看之不透。你们难道没发现，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人。”
杨凡开始回顾自己从晋升焕天芽后，所发生的一切。
魂根掌控大地，与大地中水份，有一种莫名的亲和，甚至能轻易吸收。
不仅如此！！
杨凡深吸一口气，陡然睁开眸子，闪过一道精光：“那么还剩最后一个问题，我的推演是否有差错？”
而杨凡离开凌顶仙峰前，直接从焕芽初期，晋升焕芽中期。
但杨凡觉得事情远不止如此简单。
杨慧心和邓诗瑶都有些紧张，生恐杨凡又变回原来的样子。
杨凡脸上洋溢着温和如风的笑容，不拒绝任何一个求教的人。
“大哥。”
“水？”
也就是说，从焕芽中期的时候，他的根基已经不稳，这不足以影响人的心性，却埋下了种子。那时候的杨凡，已经很自信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