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答道：“诗瑶如今取得这样的修为，以及修炼太上忘情诀，都是拜大哥所赐。”
“败我所赐？”
杨凡握着邓诗瑶的玉手，时刻维持她的生机。
邓诗瑶缓缓闭上眸子，脸上的挣扎痛楚消失，一片安详解脱的样子。
只可惜，尽管邓诗瑶修炼到化神期，但想斩杀或者驱除杨凡，依旧很困难。
孔雀王和千秋无痕齐齐失色。
局势的转变，超出杨凡之预料。
千秋无痕淡漠的声音响起。
“你的修为，为何能提升如此快，百年不到的时间，晋升传说中的化神期。”
邓诗瑶的情况，并非常规的伤患，而是灵魂层面，意境方面的冲突，这已经超脱药师所能插手的范围。
一旦杨凡返回内海，处于忘情诀奥义下的邓诗瑶，绝对冷静理智下，会选择斩杀杨凡，或者将其驱除内海。
“我们先回去。”
自当年无双、父亲等为自己牺牲后，他淡漠之极的心，再次动摇，落下第二颗热泪，却转瞬间蒸发。
杨凡神色平静的道。
“大哥上次离开北秦之前，诗瑶在元婴境界上，毫无阻碍，闭关半年，便踏入元婴期。此后诗瑶斩断一切情感，在宗门灵丹的帮助下，修炼忘情诀，进度奇快无比，只用了四十年，就晋升元婴中期巅峰，然后准备冲击后期境界。但怎料，大哥的分身多番找上门来，先是让诗瑶帮忙破解简化上古奇阵，随后竟想强制把诗瑶带回北秦……”
“杨大哥……”邓诗瑶眸中温情再现，如诗情画意般的古典气质，她无力抬起手，指向杨凡。
人生就是如此微妙，很多时候，一个不经意决定，都会改变日后的命运。
“咳咳……”说到最后，她俏颜又是惨白，连连咳嗽，吐出一小口血。
杨凡感应到邓诗瑶自知必死情况下的最后一丝乞求。
对此，杨凡并不后悔。
而此刻，谜底终于揭开，为了晋神丹，不要说是邬禁，就算是内海至强者，都可能为之打得头破血流。
如果当初杨凡得到了晋神丹，他是否还会选择推演境界，而不是修炼元婴化神之道？
晋神丹！！
弄清前因后果，杨凡在半空怔了片刻，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诗瑶奈何不了杨大哥，一切又是拜你所赐，那么请杨大哥，将诗瑶终结，亦或离开内海。”
杨凡闭上眼睛，检查邓诗瑶的情况，一股和煦的生命气息，萦绕她周身。
此事，杨凡在天澜殿之后，一直都没想通。
“果然，这都是拜我所赐。”
当时的情景，再次浮现：
但是他无法改变邓诗瑶灵魂层面上功法意境上的冲突。情爱越深，这股冲突就越大。
洞府里。
石千寒给她服下几颗回神丹，淡淡的道：“不需要，我救你一次，权当还一个人情。”
但是不曾预料，天澜殿中，连晋神丹这种逆天灵丹都有，而且还曾一度在杨凡面前唾手可得。
她露出一丝苦涩笑意：“如今杨大哥返回内海，毫不留情打破了我的境界，而忘情诀奥义，不可逆转，一旦回心转意，不出百日，必遭惨死。若不杀死他，诗瑶则死，而杨大哥又不肯离开……”
邓诗瑶把前因后果，徐徐道来。
为何当时，邬禁不顾一切代价的出手，疯狂失去理智，甚至把所有底牌都抖了出来，与实力强大的石千寒力血拼。
在绝对冷静状态下的邓诗瑶，以最理性的分析，自知无法同时力抗两大宗师。
千秋无痕和孔雀王相视一眼，没有立即进来。
千秋无痕平淡无奇的声音响起。
杨凡身形微震，修炼太忘情诀这点，他倒可以理解，但是取得如今的修为，为何也与自己有关？
唯有那邬禁，似乎知道此丹来历，不要命的对邓诗瑶展开追杀。
“如果杨大哥不来内海，诗瑶的境界，永远不会有破绽。”
不过在随后，杨凡神色突然一变，感到棘手无比。
邓诗瑶明眸里闪现一丝寒芒。
“治疗？”
她思索片刻，俏颜上多出几丝挣扎，明眸中多出一丝柔和，终有几分往昔邓诗瑶的神韵。
“诗瑶，我现在问几个问题，这将有助于对你的挽救……”
噗……
“既然不肯离开，请杨大哥将诗瑶终结，从这世间抹除……”
邓诗瑶说到这里，冲杨凡一笑，似乎有几分歉意。
“就算如此，剩下五十多年的时间，也不足以让诗瑶晋升化神期？”
杨凡现在回想，自己当时在不知情下，竟然拒绝了晋神丹，与其失之交臂。
“晋神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