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咱们每个人都只不过是这个时代中的一粒微不足道的沙子罢了。既然如此,咱们所能做的,也就只有顺应时势的发展潮流,尽可能地贡献出属于自己的那份力量啦。”
袁军听了这番话后,先是一愣,随后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袁军一边笑,一边用手拍打着桌子,嘴里还不忘调侃道“哎呀妈呀!我说钟跃民呐,你丫这有了个硕士学位之后,可真是变得不一般了哈!瞧瞧你丫这张嘴,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单独拎出一个字儿来我倒是能明白啥意思,但要是把它们凑到一块儿,哥们我可就真搞不懂是啥意思咯!”
林悦站在一旁,娇嗔地抬起玉手,轻轻地拍了一下袁军那粗壮结实的胳膊,微微皱起秀眉,佯装嗔怪道“哎呀,平日里叫你多读点书,多学点知识,你总是左耳进右耳出,不肯听话。瞧瞧现在,人家说个话儿你都跟听天书似的,一句也听不懂啦!哼,往后呀,你可得乖乖听我的,没事就多看看书,多长长见识才行呢!”
袁军一听,赶忙连连点头,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嘴里不停地应和着“是、是、是,老婆大人说得对,小的以后一定唯命是从,您让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您让我去赶狗,我保证连鸡都不碰一下。嘿嘿”
袁军这副模样,逗得在场的众人忍不住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原本就热闹非凡的包厢里,此刻更是充满了欢快愉悦的氛围。
这时,钟跃民面带微笑,潇洒地举起手中的酒杯,高声说道“来、来、来,咱们大伙一起举杯,为了咱们之间深厚的友谊,更为了咱伟大祖国美好的未来,干杯!”
话音刚落,所有人纷纷响应,高举酒杯,齐声欢呼,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时间,欢声笑语响彻整个包厢,每个人的心中都洋溢着喜悦与豪情。
李奎勇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中带着几分认真,对钟跃民说道“跃民,金丘县的蒜苔收购基本上已经结束了。这一路走来,还算顺利。下一步,你有什么新的吩咐或者打算没?”
钟跃民闻言,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然与自信。对于收购蒜苔这件事,他确实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他已经将重任交给了李奎勇,而李奎勇也从未让他失望过。
“奎勇,收购蒜苔没赔钱吧?我就怕咱们初来乍到,不了解行情,吃了亏。”
李奎勇一听,顿时笑了起来,他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没有,怎么会赔钱呢?跃民,你就放心吧。这次收购蒜苔,咱们不仅没赔钱,还赚了不老少。”
钟跃民点了点头,满意地笑了笑。他深知李奎勇的能力与魄力,对于他的表现,他并不感到意外“那就好,奎勇。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至于下一步,咱们先继续收购点鲜蒜吧!”
然而,李奎勇却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跃民,我听你家媳妇儿周晓白说,大蒜还要等一个多月才能刨啊?这时间是不是有点紧?咱们要是现在就开始筹备收购鲜蒜的事宜,会不会有点仓促?”
钟跃民放下筷子,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再过一个多月大蒜就长老了,我准备腌制一批糖蒜看看市场怎么样。要是等到大蒜长老,可就不好吃了。”
李奎勇点了点头“好,我知道啦!”
袁军看着钟跃民和李奎勇一脸严肃地讨论着收购蒜苔和大蒜的事宜,忍不住又调侃起钟跃民来“跃民,你丫为了你家媳妇儿周晓白,可真舍得啊!这又收购蒜苔,又是收购大蒜的,这玩意儿能挣钱?估计得赔不少钱吧?”
郑桐也在一旁附和着“就是,要哥们儿说,你丫瞎折腾啥呢?简直就是赔钱赚吆喝嘛!你丫要真有钱,直接发给金丘县的人不更实在?”
“勍是,丫费那劲干啥?”
钟跃民还没来得及开口,李奎勇便笑着回道“袁军、郑桐,你们要是这么想可就大错特错了。这玩意儿绝对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大蒜的情况我还不太清楚,但蒜苔拉到城里,根本就不愁卖,而且利润差不多能达到百分之百。”
袁军和郑桐显然有些不相信“这玩意儿真有这么挣钱?哥们儿我咋不信呢?”
“就是,真当我哥俩不懂是不?”
钟跃民笑了笑“这年头,只要肯干,就没有不挣钱的买卖。行了,别说这些了,来,咱们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个人已经喝得晕晕乎乎,脸颊泛红,眼神迷离。他们谈笑风生,时而高声大笑,时而低声细语,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抛诸脑后。
终于,这场聚会在欢声笑语中落下了帷幕。几个人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包厢,各自踏上了回家的路。
星期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为这平凡的一天增添了几分暖意。
张梨和李红梅一同来找钟跃民,两人脸上都挂着几分心事重重的表情。
钟跃民见状,好奇地问道“你俩这是咋啦?是有什么麻烦吗?”
张梨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焦虑“钟哥,我弟和红梅姐的妹妹要预考了。你说要是考不好怎么办?”
钟跃民听到之后,微微皱眉,对于预考他自然有所了解。所谓的预考,是1980年以后为了减轻高考压力,在考生多的省、市、自治区进行的一次预选考试。没有达到预选分数线的考生,将无缘高考,只能面临毕业或复读的选择。这场竞争异常残酷,淘汰率高达五六成,使得高考录取率更是低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