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拿了药膏,避开了夏尔伸出来的手,再次单膝在夏尔的床前跪了下来。
“少爷,我来为您上药。”
“我说了,我自己来就可以”夏尔再次将手往前伸了一下。
“请您不要任性。”塞巴斯蒂安打断了夏尔的话:“这种药膏需要按摩至吸收才能彻底发挥功效,明天您还要骑马,伤口如果不尽快处理好恐怕会伤上加伤。”
“不过,如果在客人们的面前当当众从马上掉下来的话,会成为凡多姆海恩家千秋万代的耻辱呢。”
“”夏尔的脸颊微微鼓起,这个动作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平日里无法见到的孩子气,目光游移了片刻后把自己的腿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动作快点。”
夏尔的皮肤本来就白,刚才还只是有些泛红的伤口处这会儿浮红一片,明艳艳的,对比格外明显。
“这可真是”
塞巴斯蒂伸手在伤口处轻轻地碰了一下,引得夏尔不自觉地颤了颤。
“那么,失礼了。”塞巴斯蒂安低声说了一句,单手握住了夏尔的脚踝,让他的一只脚踩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用另一只手蘸取了些许药膏开始给他上药。
这是一个被分开了的姿势,让夏尔感到非常的不自在,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答应的有些草率,夏尔想要把腿重新收回来,可是塞巴斯蒂安的手还没有放开。
那只带着白色手套的大掌以一种不会伤害到他的力量牢牢地控制住了他的脚踝,无视了他的挣扎,轻而易举地地将他的腿拉开了一些。
“塞巴斯蒂安!!!”
沾了药膏的手指触碰到伤口,虽然被药膏沾湿但与他的皮肤相比依旧略显粗糙的布料让夏尔的睫毛颤了颤。
“少爷有什么吩咐吗?”塞巴斯蒂安抬起眼,用那双深不见底的、暗红色的眸子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男孩。
夏尔撑在身后的双手攥住了身下的床单,细白的手指将平整的床单上抓出了细细的褶皱,伤口处的阵阵刺痛让夏尔心中升起的怪异的感觉尽数被压了下来,他的脑子里如今只有一个念头。
好疼
夏尔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动作、嘶快一点。”夏尔咬着牙说道,他的眼角泛着生理性的晕红,额角沁出了细细的冷汗。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承受长时间的折磨,还不如速战速决。
塞巴斯蒂安的指腹用了些力气,按入男孩松软如雪的皮肤里,夏尔的头猛地向后仰起,嘴里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低呼。
“啊!”
“您这个样子可不行啊。”塞巴斯蒂安状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张嘴咬着手套指尖的位置将那只沾染了药膏的手套咬了下来。
恶魔冰冷且柔软的指腹毫无遮拦地触碰到夏尔的伤口,冰凉的触感让夏尔不自觉地颤了颤
虽然塞巴斯蒂安的动作很轻,可是一番折腾下来,夏尔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夏尔趴在床上小口小口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用那双沾染了水汽的眸子去瞪打了一盆温水准备用毛巾为他擦拭身体的塞巴斯蒂安。
“现在时间不早了,为了能够让您能更好的休息,还是让我来为您擦拭一下吧。”
“我说”
“是?”
“这种程度的伤口用魔药的话一下子就能痊愈吧?”夏尔幽幽地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