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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楼梯转角平台上，看着花瓶碎了一地，孟砚知不咸不淡问：“家里的猫又闹腾了？”
这人说话还真是奇怪，明知道是谁闯的祸。
林清然低下头，随着上楼的脚步，侧脸有意无意贴了下男人的胸膛。
难免的，又想起了他穿着浴袍时露出的紧实肌肉线条。
呃……衣衫不整真是害人不浅！
那晚他肯定是故意的。
林清然轻咳一声，说：“那花瓶多少钱？我赔给你。”
孙阿姨说这家里的所有装修摆设都是孟砚知精心挑选，就以他的品位喜好想必那花瓶也不廉价。
“别说气人话。”
孟砚知把人放在床上，又给掖好被子，温声问：“现在好些了没？”
林清然微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白皙脸颊上有了点血色。
“嗯，好多了。”
孟砚知伸手覆上她的双眼：“好好睡吧。”
被窝很温暖，床垫也很舒服，林清然感觉小腹的不适感在慢慢减轻，身体变得轻盈。
她下意识往被子里钻了钻，慢慢睡去。
孟砚知走到床边，伸手去拉窗帘，看到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
一盏孤灯伫立在庭院里，冷风吹过，雪花飘落在暖黄色的光线下显得匆忙又洒脱。
这样的深夜总会让他想起多年前那个小小的身影。
一时不知是雪夜困住了记忆，还是记忆让雪夜变得特别了。
这一觉，林清然睡得并不太安稳，中途醒来过几次，都有看到孟砚知静静守在床边。
半夜出差回来的人，还不能好好去休息，就挺折磨人的。
尽管意识还不太清醒，但林清然明显感觉到自己内心生出了一丝异样。
——心尖被掐着疼了一下。
一瞬间，酸涩和窒息感就已经汹涌在胸口了。
翌日早上醒来，林清然睁开眼盯着天花板懵了一瞬，再转头看一眼房间，还是之前的样子。
恍惚觉得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境。
很不真实。
简单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刚好房门被人推开。
孟砚知站在门口，盯着她打量了几秒，问：“醒了？感觉好点没？”
“好多了。”林清然点点头。
想着两人只是联姻而已，出差连夜回来还那么贴心照顾她，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联姻能这么做，孟砚知确实已经尽到了做丈夫的责任。
其实，昨晚大可以打个电话到孟家老宅让人过来的，没想到亲自照顾了。
或许结了婚就不分彼此，很多事情说不清。
孟砚知骨子里就烙印着绅士风度，表面冷冰冰的，其实内心还算温和。
想到这里，林清然上前一步，特别认真说：“昨晚真的谢谢了，你本来出差回来也累，还照顾我，给你添麻烦了。”
大早上的，又是谢谢又是麻烦的，听得孟砚知头疼。
“别说这客套话，我不爱听。”
他微微抬起下巴，显得有些不近人情：“能下去吃饭吗？”
林清然轻轻“嗯”了一声。
坐在餐桌前，孟砚知盛了一碗红豆粥放在她面前。
“以后不准再生病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