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了很多往事，林清然心思浮动，再一次转头看向二楼晾晒着的床单。
一个大胆的猜测开始急速膨胀。
正好这时，孟砚知从室内走出来。
还是一如既往的威严又从容，叫人根本看不穿他心里藏有什么秘密。
“好呆啊清然。”阳光下，孟砚知浅笑一声，“睡懵了？”
“没，刚刚看了相机里的照片。”
林清然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
孟砚知自然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也拿起相机翻看：“等回去了，可以把照片洗出来。”
眼前这男人太平静了，也性子倔。
林清然怎么也没想到，孟砚知会独自隐藏这么多年，都结婚在一起了，更亲密的事情也做了，还不肯透露过去的一星半点。
“你……”
林清然一瞬不瞬盯着看，从他的眉眼到下颌，再到微微凸起的喉结，像是要烙印在心里。
孟砚知没有抬头，只简单问：“怎么了？”
林清然心里的震惊难以描述，她还是咽了咽喉咙，说：“你之前来过这里？”
是疑问句，语气却是笃定的陈述句。
孟砚知抬眸：“……什么？”
没想到会说到这个。
林清然直接凑过去，快速翻到最后一张照片，认真说：“孟砚知，你之前来过这里。”
孟砚知低头看一眼，证据确凿，知道自己藏不住了。
明明记得照片都删除了，怎么还莫名其妙留了一张？
算了，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总会知道的。
“嗯，来过。”孟砚知应了声。
是之前就预知到的答案。
可听到他亲口回答的一瞬间，林清然整个人还是僵住了，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她深吸一口气，小声问：“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孟砚知眸光幽深看着，语气很轻说：“来看你。”
那个大雪天之后，就特别留意林清然的行踪。
了解到她每年暑假都会来海边度假，孟砚知也会抽出两天时间跟着过来。
当时真没想做什么。
就只是单纯的想过来看看。
毕竟那时候林清然年纪小，还在上大学，谈婚论嫁太早了。
甚至会大度觉得，如果她想在学校里体验跟同龄人谈恋爱的感觉也是可以的。
孟砚知一直都是“我是喜欢你的，但你也是自由的”的态度。
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
如果林清然在大学真谈了恋爱，他那个时候肯定坐不住。
会从中作梗的。
林清然一脸难以置信，心口处渐渐隐隐作痛，一点点蔓延。
“你……来看我做什么？”
“当时不知道。”孟砚知放下相机，胳膊肘杵在腿上，双手搓了搓脸，问，“你说呢？”
林清然答不上来，只是怔怔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