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许海风,方向鸣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
难道这就是苏春伟的选择了么?
“嗯,最里面的那间装饰的还不错么。”
“六家么。”
“启禀主公,那间牢房原来就是西方大营用来暂时关押获罪万骑长以上官员的地方。属下只是……”
葛豪剑脸色一变,心中顿时忐忑。他虽然奉命将许海棠收押入监,但是却不敢对他有丝毫为难,是以特地将最里面的那间豪华地牢好生整理一番,给他居住。只是不知道许海风对此是何态度。
那么这个嫌疑就只有自家兄弟和路通州了。
无论是葛豪剑,还是童一封,这些主管民政的官员,都忙了个焦头烂额,整日里连一口喘息的时间也没有。
既然认定了,那么无论他们是否冤枉,那就已经不再重要了。
“大哥以为,这是哪一家传出的消息呢?”
所以他一接到消息,立即令方向智出去寻找消息源头。务必要揪出此人。
方向鸣一怔,被他这句蛮不讲理的话惊地浑身一震。
许海风微微一笑,这还是他今日进入方府以来,首次露出笑容:“三大世家之中,方、唐二家小弟自然是信得过的。”
自从接到今晨流传于城中百姓和军中的那道消息之后,他的心中就悬了一块大石。
方向鸣眼角一阵跳动,过了片刻,他终于问道:“苏春伟为何要这么做?”
葛豪剑的嘴角微微抽|动一下,过了半响,他终于低下了头,道:“属下明白了,主公堂兄暂住监察使内牢之中,许海棠罪不可赎,当凌迟处死,通告天下,使世人引以为戒。”
“好。那就杀了吧。”许海风随意的说着,仿佛就是在说一只畜生一般。
“至于那个私通外国,出卖军纪大事地许海棠,那是罪大恶极,绝无赦免之理,就由你公审,凌迟处死,以为世人之戒。”
“嘿嘿……”许海风冷笑道:“若是太原之役,不是小弟取得大捷,想必苏家也就不会如此心急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葛豪剑还是要为一件事劳心劳力,这件事,任由他胆子再大一倍,也不敢擅自做主。
许海风一伸手阻止了他的话,道:“许海棠是我堂兄,你这样做很对。”
不过。无论怎么看,自家兄弟的嫌疑都是大了一点。
“苏雅庭。”
许海风的话声豁然转冷,其中蕴含的彻骨杀气,让葛豪剑身不由主的打了个寒颤。
“人活在世上,什么最重要,或者说,我们努力向上爬,为的是什么?”许海风突然一笑。问道。
“苏家?”方向鸣眼中豁然闪过一道精光,许海风的矛头直指苏家,莫非其中另有缘故,或者是他想际此机会,开始铲除异己了?
出了马车,外面是一座雄伟庄严的府邸,能够住在这样的地方,其身份绝对非同小可。
这样二个极端地命令又让他何去何从?
如果许海风所言属实,那么在此事的背后,一定有着苏春伟的影子。
“没有。”许海风淡淡的道:“我知道就成,不需要什么证据了。”
过不多时,方向鸣大步而入。不过,那位一直如影随形地方家年轻一代中的第二号人物方向智却并未与他同在。
许海风看着他们脸上惊异不定的表情,忽然一声长叹,道:“许海棠是我的堂兄。我们二兄弟从小一同长大,堂兄一家更是对我照顾有加,无论他犯了什么事。我都应该给他留一条活路才是。”
“为鄙堂兄和恺撒人穿针引线地,就是此人。”
而他一见面,就直言不讳的商谈此事,显然在他地心中并无耿介,一念及此,他心头的那块大石就放了下来。
“我知道,今晨的纷乱小兄早已得到消息,已经让智弟出去查探,只是惭愧地是。迄今尚未找到消息的源头。”
方向鸣深吸一口气,道:“你是怀疑三大世家了?”
“二弟,你……”方向鸣也是神情微动,看向许海风的目光中有着疑问。
“大哥,苏家既然如此待我,你说应当如何应付?”见葛豪剑已然远去,许海风返身向方向鸣问道。
他们二人一怔,过了片刻,方向鸣道:“保家卫国。”
“不必了,我们走侧门,大哥在么?”许海风一摆手,阻止了他的行动。
葛豪剑应了一声,返身走出,回到车上,摸了把额头,已是冷汗涔涔。
大门紧闭,门外八个家丁谨慎的盯着那辆马车。如果这里是京师或者卧龙城,他们早就上来大声呵斥了。
“大哥,小弟今日是为了鄙堂兄而来。”许海风不与他们客气,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