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一股旋风由弱转强,越来越大。
营地之中,一个暗淡的,不为人知的营帐中。这场大风真正的主宰者,才刚刚进入了那种天人合一的境界。
但是与久经沙场的武将却是不能相比,一番剑舞下来。已是觉得颇为劳累。
方老太和路鼎盛等点头应诺,看着蒋大军师的眼中充满了狐疑之色。
看着在高台上跳舞跳的不亦乐乎的蒋孔明,他们地心中同时浮现了一丝疑问。这家伙是在装神弄鬼么?
虽然他没有丝毫内功,但是为了今日他可是准备了良久,这套动作亦是勤加苦练。挥洒起来,倒也颇为好看。桃木剑上更是装了一只特制的哨子,一旦挥动,风儿从中吹过,发出了“呜呜……”的声响,更为他添加了几许神秘的色彩。
“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方老太知道,她已经错失了最好地机会,也许这个机会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好在,当他们为之惊悸不已的时候,太乙真人和李明堂都是袖手旁观,没有丝毫乘机出手的意思。
吐着口中地舌头,蒋孔明唯一的感觉就是——累啊。
她回想起了京师之夜,卧龙城的感应,以及今日那突如其来的疾风。
夏雅君的目光在方老太的身上扫过,她方才就是感应到了这位老人家身上骤然发出的杀气,才现身上台。
只是,他的这番动作落入高台之上的这四位武术名家的眼中,就未免有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怪异感觉。
它活像一个失去了理智的疯子,在这个宽阔无边的平原中颠颠簸簸,乱碰乱撞。
顿时明白了其中缘故,不过,对于夫君竟然变得如此强大,拥有了操纵自然之力,她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难以自己。
然而,无论他口中对神明的尊称是什么,他这一张符的功效却是不曾有任何改变。
莫非这场法事是太乙真人的安排?以他老人家百多岁地见识,或许真的有所神通也说不好,起码古往今来,也唯有他一个宗师活到了那么大的岁数,如果再修炼出了呼风唤雨的本领,就更像老妖怪了。
他无可奈何的随心所欲的跳着大神,再也没有任何章法尺度。什么步法套路,全部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绣花枕头,外强中干,这是他们对于蒋孔明的真实评价。
她的面上遮着一片黑色丝巾,看不清面容。只余下一双仿若大海星空般深邃地双目。
也许是他的一点真诚和坚持感动了冥冥之中地苍天。
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是她就有这样的感应,如果她不上来,方老太也许会失去理智,做出让任何人都后悔莫及之事。
他蒋孔明又何来的那么大本事,胆敢如此肯定,莫非他是真有通天之能?
一股微风……
在他们的中间,是身着道袍,手持桃木剑,神情肃静的蒋孔明蒋大军师。
“夏雅君?”方老太神色一动,低声轻呼道。
秋季地平原之夜,原本就有着一丝凉意,微风拂面,倒也凉爽可人。但是这种程度的风无论如何都无法与大风扯上任何关系。
北方每逢旱季,农民们都会自发的向老天爷求雨。但是,求是求了,能如愿者,却是寥寥无几。
“姑婆……”方向鸣挺直的身子贴近了方老太,他轻声道:“真的起风了。”
“姑婆,不可。”方向鸣脸色微变,附耳轻声道。
然而,一股突兀的力量出现,让他们的精神出现了意外的波动。
殊不知,蒋孔明此时的心中亦是尴尬不已,他这几日与太乙真人相处甚欢,那套步法就是向这个老道士学来的。
他真的很后悔,为何自己每天要睡到日上三竿,如果和普通的黑旗军战士一样,坚持锻炼,这点儿体力劳动还会难得倒他么?
拿起了桃木剑,蒋孔明开始在高台之上挥舞起来,只见他倒踏七星步法,手中桃木剑挥洒出丝丝光影。
“操,怎么还没有变化。主公啊,你不是打算要了我的老命吧。”
就连李明堂,这位血酒战士中唯一的一位宗师,在没有接到硬性的指令之前,亦是不屑为之。
不过,她的目光转向了营地之中,那里,有一个连她也不敢确定的地方,才是这场闹剧地真正主寻人。
默默点头,方老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已经瘫倒在地,累得再无一丝力气的蒋孔明。
他蒋大军师夸下了海口,要向老天爷求得大风。
二位恺撒人互望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震惊,这是什么,是什么人,是什么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