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的相撞,匈奴人的战马不支倒地。
然而。他侧过的身子尚未直立起来,另一只几乎一模一样的箭枝已经贯穿了他地胸膛。
他们纵横于整个战场,不管是匈奴人,还是程家的私军,只要是挡在他们面前的一切东西,都将被无情的砸碎,踏扁。
眼部和咽喉,这是无可避免的二个无法掩护到的要害。
那面象征了数百年天下无敌的金色旗帜。
金狼军的勇士们用自己的肉体与那些钢铁怪物搏斗着,他们毫不在意自己地生命。因为在生命之上,还有一个更值得他们守护的东西。
高塔之上的程英涛惊异不定,他不知道夹杂在空气中的那屡气息如何而来。
“黑……旗……”
程家的中军一样的陷入了一种绝对的恐慌,失去了有效的指挥,所有的将士们茫然的搏斗着,他们不知道眼前的炼狱一般的惨状还要进行多久,但他们已然无力改变这一切了。
当黑旗军的骑士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突破了阿瓦旱的封锁,更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进了那混乱不堪的战局之时。
“护旗……”
就在此时,遥遥的,有人感应到了这里的异变。
同样,围在大旗边缘的尸体也是越来越多,战马,在这里根本就是一个累赘了。
然而,一只同样诡异而迅捷的长箭再度贯穿了他的咽喉。
马队骤然散开,他们分为无数个小组。向着四面八方地匈奴人冲去。
但是,马上的骑士却是舍命前仆,他们紧紧地抱住了那裹着黑甲的马蹄,任由头上落下来的狼牙棒将自己地脑袋砸了个稀烂。也决不放手。
在经过了长时间的较量,匈奴人也找到了黑旗军的致命所在。
一道发自于丹田的火吼之声,从括拔鹰的口中发出,声如雷响,远远传开。
无数密密麻麻的匈奴人策马向着这里,向着这数百骑没命的发动了攻击。
“用尸首,挡住他们……”
黑旗军的队伍们保持了极高的奔行速度,他们将重装骑士团的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们所求的并不是杀敌于刃下,他们只是为了延迟一下这群索命阎王的脚步。
在他们的眼中,只剩下那杆摇摇欲坠的大旗,这杆代表了金狼军数百年荣誉的金色大旗。
一道奇异的波动从远方传来,罕有人能够感受到空间中离奇的变化。
“嗖……”
没人任何东西或者人物能够阻挡他们片刻。
下马,弃棍,换刀。
但是,地面上的人马尸体已经堆积如山,骑士们再也不可能驱马发动冲锋,手中狼牙棒的威力虽强,在这种情况下却是无法发挥最大的功效。
没有人能够注意到这个情况,没有人发觉在攻击匈奴人的时候,他们正在收割着程家高级将领们的生命。
只是,这里是战场,弓弦的响动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当他们再度排成队列的时候,手中已是寒光闪烁的陌刀了。
他们在战场上东绕西转,一旦看见大队的匈奴人围攻程家军队之时,立即上前驱逐。
强大的战斗力使得他们无坚不摧。只要是他们经过的地方,匈奴人的优势一定荡然无存。
十骑接十骑的进攻。仿佛永无止境,一切挡在前方地东西都在烈马的脚底之下踏成了齑粉。
豁然,眼前一花,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已然站在面前,挡住了他下望的视线。
括拔鹰大声喝道,他地脸色凌厉之极,看上去竟是有着几许的狰狞。
当十只狼牙棒排成了一列,在半空中直起直落,那种豪迈激|情,说不出的大气雄伟。
马蹄声声,驰聘如飞。铁棒过处,片甲不留。
黑旗军的马队继续在战场上驰聘着。
活了……是的,黑旗军在这一瞬间活了过来。
一切都变了个样,匈奴人徒劳的攻势击打在马背的铁甲之上,发出了一系列叮当之声。
骑士与骑士之间的距离不过数米,十名骑士排成一列,犹如上潮的波浪一般,一波叠着一波,层层而上。
他们不再是死板的沿着一条线路冲阵,而是将整个战场划为了一块块的方田。
第二个。第三个……
“嗖……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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