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失去了统一的指挥。
古道髯身役……
既然他接替了古道髯的指挥权。那么就必须取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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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智深叹一口气，他知道今日再想诛杀程英豪，几乎就是一件难比登天之事了。
古道髯古大帅只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他的话突然停了下来，诧异不定地扭头张望。
“大帅……”
在这一刻，双方的将士短兵相接，战况凄厉无比。
此时，他的耳中传来一阵马蹄疾驰之声。
突然，他的笑容凝固了。仿佛感到了什么，他的眼神向后方看去，那里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点，一点的黑影，逐渐的连成了一片，一片黑色的海洋。
他的五万雄兵，此时正与面前的匈奴人对峙。
他狞笑一声，鲜红的舌头一添嘴唇，仿佛一只饿了许久的嗜血猛兽，让人胆战心惊。
“哈密刺胜了。”南宜僚轻轻的道。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是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之外。
然而，利智的突然出手，使得战场格局再度起了突兀的变化。
微微摇头，南宜僚叹道：“好一个古道髯，果然是名不虚传。可惜……”
北疆一战，由于南宜僚的卓识远见，他们没有与红色海洋发生过什么亲密的接触。是以，在四族联军中，氐族的实力已是中流砥柱，七万大军之中，氐族的部队就占据了将近四成之多。
“传令，族人们打起精神来，准备给汉人再添一把火吧。”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那里，远远地。仿佛有什么东西出现在地平线之上了。
他地身形时进时退，幻化出无数虚影，将众人牢牢的围困在小小的方寸之间。
他们可以抛头颅，撒热血，但是，当他们的面前是自己的亲人之时，他们的阳刚血性便已不复存在。
他遥望利智，豁然大声喝道：“利智，吃我一拳。”
吐儿洪的声音高高扬起。传入了张晋中的耳际。
程英涛的身子飞一般的向后退去，程家笙等三名高手几乎同时接住了他的身躯，一股强大地力量涌来，将他们三人震得生生后退了数步。
古道髯也好，哈密刺也罢。
虽然他们的武功无一达到宗师之境，但是人人舍命，奋不顾身。纵然是以利智之能，也休想轻易得手。
但，挡在程英豪之前的，是包括程家笙在内的所有程家和南方武林中声名显赫的一品高手。
利智冷然一笑。
但是，他们的主心骨已经没有了。
按照他的意思，早就应该与汉人决一死战了。
刘正闽悲哀的发现，此时此刻，若是自己下令攻击，他真的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能够遵命行事。
程英豪一死，则程家军队将再无可以统帅之人。
虽然士兵们还是一样的勇敢，他们面对狂扑而来地匈奴人。义无反顾地拔出了腰刀，奋力迎了上去。
若是许海风在此，定会认出，这股能量与自己在北疆与利智一战之时的那股自然之力，又是何其相像。
没有怜悯，没有同情，他们的眼中唯一能够看得见的，就是敌人狰狞的面容，和雪亮的刀锋。
汉人的军队动摇了，他们无可避免的动摇了。
在冷兵器时代，在传统的军队里。没有一只军队能够在失去了最高长官之后，还能够保持的住原先的战斗水准。
今日之战，是程家和匈奴这二个巨无霸之间的决战之日，双方为了今日，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只要能够将他诛于掌下，那么今日的任务就圆满完成了。
汉人的士气在高塔之上利智手撕帅旗之时，便已降至冰点。
如今突闻噩耗。顿起混乱。
如此对手，就此归天，着实令人扼腕。
看向程英涛的眼中充满了极为复杂的神色。
这一句话在利智的刻意传播下，已经是人尽皆知。
八万天鹰军不愧是大汉的有数强兵，一声令下，队列整齐，军容鼎盛。
他们此时地战斗，已经是乱成了一锅。几乎就是各自为政，比起金狼军的团结和凶猛，他们所能凝集的战斗力已是微不足道。
为了今日，他们是费尽心机，殚精竭虑。为了今日的胜利，他们已是不择手段。
阿骨打的声音中有着出乎意外的惊喜。
原本半卧在地的程英涛，突然之间，一跃而起。
如此情景，纵然是再乐观的人，也免不了发自于内心的疑惑。
“创正闽，刘家气数已尽，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活路，你的手下已经散了，你还不束手就擒么？”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徘徊，但是他的心却是不住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