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人,耕阳的心中打从心底里看不起。
“哗……”
或许,他地心中有了一丝奢望,莫非指挥军队的不是古道髯。
吐儿洪再等……
括拔鹰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下达了全军追杀的命令。
但是,当黑旗军地战士们披上了一层厚实的几乎没有一丝破绽的全覆式铠甲之后,他们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是什么东西?蛮人么?”
仅存一万的汉军在统兵大将的一声呐喊下,放弃了抵抗,向着后方尽力跑去。
难道他们到此是休闲度假来的么?
汉人的抵抗是顽强的,在号角声响起之前,他们浴血苦战,就算他们已经伤亡减半,也是宁死不退。
那个巨汉就这样赤着双脚。站在地面之上,他返身从背后的大车中猛然抽出一物。
几个身材明显肥胖的过了头的,令人一看之下就难免会想到某种动物的人,正在伞下不住的抹着头上的热汗。
等……
“呜……”
他们地动作整齐划一,仿若一人,给人以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随着雷鸣般的催促之声,在巨汉的身后,陆续涌出了数人,他们与普通人不同,并未曾身披那可以压死人的厚实铠甲。他们一个个来到了坐骑的面前,翻身上马。
一条高大的已经无法用魁梧来形容的巨人出现在那些世家子弟们的眼中。
那里,一片沉寂,什么也看不出来。
张晋中在等……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呼喝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向着由古道髯所统帅的中军冲去。
这里可是战场啊……
如同海水退潮一般,汉军后军变前军,他们拚尽了全力,向后飞逃。
当他们出发地时候,那二万步弈已经损失近半,等待他们的,是惨遭屠杀的命运。
括拔鹰大声号令,他绝对没有想到,胜利的希望竟然来得这么突兀。
耕阳目送黑旗军消失的方向,突地朗声大笑。指挥着手下的三百族人,将散布在场地之上的那上百辆马车收集在一处。推着它们慢悠悠地向后方的小山走去。
今日安排他们来到主战场之外地十里之遥。
那五千名身涂颜料的黑旗军们竟然在无人指挥之下的情况下动了起来。
胜利就在面前,仿佛唾手可得。
只是军令如山,不得号令,他们却不敢稍有举措。
不知不觉之中,金狼军已经杀到了汉军的大营之前。
对于世家。这个大汉根深蒂固的庞然大物,他并不想,或者说是不敢去触犯它最基本的利益和准则。
然而,他并不知道,就算是古道髯对于这些世家子弟也是头痛万分。
名义上是固守侧翼。监视西南蛮子,但实际上也就是让他们呆在一旁享福纳凉罢了。
犹豫了半响,汉人的增援军队又龟缩回去,他们反而吹响了撤退的号角。
“哗啦啦……”
撤军的号角声骤然响起。
“老师,继续冲击么?”
遮阳伞之下,那几名正热的无聊的肥猪看到了这里的举动。
树干的前端被人用利器削尖,好似一把放大了数百倍的红缨枪一样。
金狼军露出了他们凶残嗜血的本来面目,仿佛漫天的蝗虫一般席卷了那二万人的方阵。
“哦……”
他们在等待中军的胜负。
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人敢对他们发出哪怕是一丝的嘲笑了。
虽然说,单以身躯腰围的大小,这个巨人也未必就能超过那个最胖的世家子弟。但是……二者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相反。
这时,一缕微风轻轻的荡过了这里。
这里是战场,但是看看那些杂牌军,他们竟然光明正大的竖起了遮阳伞。
一声呐喊,匈奴人的铁骑终于发动了。
虽然他没有亲临沙场。但是他此时的心情,却是远比任何人要激动万分。
一个接一个的骑士跨上了马背,仿佛遵循了某种神秘而特殊的韵律,马儿开始缓缓前进,踏着轻快的步伐,排列成一只整齐地队伍。
张大了嘴巴,那宽大地下巴几乎就要坠落下来。
出生平民家庭的古道髯一样是恨之入骨。
但是,当真的面对他们之时,还还是一样地要摆出一副和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