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森寒如水,印入眼帘,使人不敢逼视。
黎彦波的眉头不受控制地轻轻一扬,他惊问道:“为何?”
“听说陈信宏有个幼子,叫做陈剑锵,可对?”
一字一句地,许海风胸中涌起满腔豪情:“晚辈将亲率黑旗军,决战太原。”
曾志宏苦笑一声,带着他来到了自己的府邸,一路上。他绞尽脑汁,却是无计可施。买买提分明就是不放心自己,跟着来监视的。
许海风对他深深一揖,道:“晚辈虽知有着不妥之处,但仍是斗胆请前辈应允。“他抬起了头。与黎彦波的双眼平视,缓缓的道:”晚辈可以答应前辈,太原之战。汉人必胜。”
曾志宏只是一介书生而已,别说只是一把刀,就算是全副武装,也决不放在买买提眼中。
买买提看着面前那深深低下去地头颅,他的眼中飘过了一丝厌恶和不屑,然而,当曾志宏抬起了头之时,他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
一个身形魁梧,满面凶厉之色的大汉在众军士的护卫下走了进来。
何况,就在方才的交手之时,他感应到了,在许海风双手所凝聚的真气之中,有着一种他所不知道的力量存在。
曾志宏只觉得满嘴苦涩,他顿时知道,自己收留陈剑锵之事已被眼前之人探知,今日这一关,怕是过不得了。
许海风看向他的眼中有着一股近乎于狂热地悸动,这份感情对于他来说极为罕见。
做为沧州城最高的指挥官,纵然他在衙门之内,随心所欲的横冲直撞,也是无人敢出言忤逆。
曾志宏微微一惊,买买提口中的国师自然就是哈密刺了,他不敢怠慢,问道:“将军有话尽管吩咐就是。”
“正是。”许海风郑重地答道。
他紧紧的盯着许海风,眼中的神色逐渐犀利起来。
一名老总管见到他的马车,早就准备在旁,上前请安。
“他死于本将军箭下,也算是罪有应得,不过,听说他尚有一子,之后却不知去向,可对?”买买提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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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是青春正茂的大好年华,只要不断努力,厚积而发,总有一日能突破颈项,踏入更高层次的境界。
“收留叛党之子,本应同罪论处,只是,国师有言,若是曾大人能够幡然悔悟,非但既往不咎,更是官升一级,这沧、并二州就交由你一人打理。”
黎彦波大讶,他看着许海风,后者一脸诚恳,绝非矫揉造作,可见是却有其事。他诧异的问道:“贤侄有事尽管直说好了。”
“没有,若是说了,徒然惹得她伤心而已。”
曾志宏的目光在这二个小孩子的身上一扫,脸色顿时僚白无比。
曾志宏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突然转身。道:“将军,请借腰中宝刀一用。”
许海风低头沉吟了半响。问道:“您老可曾与柔儿说过?”
这种力量带给他的,是一种崭新的完全陌生的感觉。以他纵横江湖数十年的经验,这决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种功法。但是,不知道为何,他却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集陌生和熟悉为一体的怪异感觉,让他极为惊讶。
老总管迟疑的看了眼买买提,终于道:“在内院,与小公子玩耍呢。”
“汉人?”仿佛琢磨出了许海风这句话的含意,黎彦波的脸上尽是一片惊讶之色。
为了不让小女儿家白白地担着心事,他特意来寻许海风,想要借他之口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