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路家新一代的掌门人,不管是许海风,还是蒋孔明,都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那么随侍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他祖居西北多年,自然知道路家在西北的势力之大,足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果这二位惹不起,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之事。许海风微微摇头,路鼎盛这般做为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有权有势地家族借助军队的名义走私,那是一件十分普遍的陋习。朝廷也是心知肚明,虽然屡次颁布律令禁止,但却是罕有成效。
不过,任由他们想破了脑袋,也绝对想不到,刘俊书留下来竟然是因为小公主刘婷。
这样的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又有能力找到许海风这个靠山,那么留给他的选择也就唯有一个了。
“你的遭遇自己说一遍吧。”他的举动自然瞒不过面前的二名上位者,许海风好笑地说道。
在御书房中,许海风和颜悦色的问道:“章杰么?”
章杰的心一阵哆嗦,他立即相通了这个道理,许海风已经是他唯一地依靠,自己的生死也只是在他的一念之间。
蒋孔明轻叹一声,道:“刘俊书此人虽然尚未能收心,但这样的态度却是恰到好处,就让苏春伟他们去疑神疑鬼吧。”
许海风微微一笑,也不见他加快速度,但就是三二步间就将蒋孔明远远的拉下,来到了刘俊书的面前。
路通州想不到他表现的如此亲昵,先是一怔,随后立即笑道:“既然许兄这么说了,通州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章杰长长地出了口气,终于放下了那压在心头十余年的心事,向许海风深深一拜,道:“多谢将军。”
一番熙攘之后,路通州开门见山地道:“许大将军,末将来这里那么久了,你还是第一次主动邀见末将呢。”
章杰心中一紧,旋即面露喜色。他离开大汉之时,正是路通州在西北崭露头角之时,他的大名自然也听说过。回到大汉的这几天,更是在城卫军的闲聊中知道他已经成为路家实际上的主事人。
而且,无论是他还是蒋孔明都知道,每隔半月,刘婷势必换个法子召见刘俊书一面。名义上是见见同族的落难人,但实际上怕也是借此笼络吧。
经过了今早路鼎盛的一番谈话,许海风已经把握住了路家的意思。
这一点。蒋孔明也是深深赞同。战争时期,一切行为,都要为战争服务。什么国法、律法。都比不上前线统兵大将的一个命令。
他们自知在这个乱世之中,以家族的实力并不足以争霸天下,为了整个家族的利益,他们必须将自己依附于未来能够掌控天下的势力之上。
“许将军……”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高声叫唤着。
这般神机妙算的本事,才是让他真正为之折服的。
章杰恭敬的应了一声,他在班克罗夫特的第四军团中服役了整整十多年,随着军团东征西讨,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了。知道第四军团的战斗力在这片大陆之上,绝对是首屈一指地。
许海风转头相望,蒋孔明略略点头,此人分明是多年未曾使用汉语,致使生疏之极。
章杰的目光偷偷瞥向许海风身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羽扇的蒋孔明。
蒋孔明摇头晃脑地说着,突然发觉许海风脸色有异,顿时知道自己一时口快,不由地尴尬起来。
章杰应了一声,飞快的上前磕了几个响头。
“小人不敢隐瞒,十八年前,小人行脚起家,累积多年,家境颇为富庶。只是一次出门办货之时,无意中发现一事,不想就此惹来滔天大祸。”
他这么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原吐番皇宫,没有丝毫避嫌的举动和措施。按照蒋孔明的话,就是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在路鼎盛的眼中,程家是最有希望成功的汉人,其次就是以卧龙城为根据地的黑旗军了。
“如此多谢刘兄了。”对于这位尚未完全归附于己的大汉将领,许海风一直保持者客客气气的态度。
许海风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蒋孔明的身份毕竟与众不同,他自然不可能为了区区小事而对他有所见责。
“回大人,没有了,小人当年并未成婚,所以才能孤身一人潜逃。”
随后,他立即看到了双眼发光地蒋孔明,显然,他对于此人的兴趣之大,远远超过了任何事情。
这就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什么事?”
许海风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这个问题自己心中有数就成,可是不能与人商讨的,哪怕他是蒋孔明也一样不行。
而且,班克罗夫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黑旗军的每一步都像是事先安排好了的陷阱,就等着班克罗夫特去踩了。
他开始说话之时,尚且有些迟缓。到了后来,却是渐渐流利起来。
毕竟,在自己的那几个妻子中。刘婷是唯一的一个无所依仗的弱女子。这位出生于帝王之家的娇娇女,也在不知不觉中为了自己的前途和未来而略作打算着。
皇宫之中,守卫森严,城卫军中亦不乏高手,大都被抽调于此。何况,在宫中还有夏雅君这位宗师高手,以及魔门的部分人员充当守卫。虽不能说固若金汤,但是自保那是绰绰有余了。
他扭头道:“章杰,还不快给路家主磕头。”
“路鼎盛?”
如果敌人是凭借强大的优势兵力那也罢了,但他们所动用的人数明显不如第四军团。
然而,那天夜里,突如其来地,第四军团就遭遇到了组建以来的最大惨败,而且,更加重要的,是败的莫明其妙,毫无征兆。
既然决定了要这样做,那么他们首先要做的,并非询问自己想要知道地答案。而是安其之心。
路通州心中顿有计较,当下笑道:“既然是许兄出面,这点小事自然是无须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