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宗师在他这个年纪,大都已经去了阴曹地府,不过究竟是与阎罗王把酒言欢,还是去图谋篡位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有一利必有一弊。”许海风话锋一转,突然道。
是啊,他又为何不需避嫌呢?许海风唯有苦笑连连,这可是没法与她解释的事情。纵然是夫妻情深,也是无从解释。
“怎么样?”
“避嫌?蒋孔明也需要避嫌么?我看他是偷懒才是。”许海风一听就明,失声叫了出来。
但是,蒋孔明却提出,要在一日之内将他地功力提升至一品顶尖的水准。
他的面容已是极度扭曲,他的神智几已达到崩溃的边缘,仿佛只要再加上一丝力量,就能让他坠入精神错乱的万劫不复之境,但是这个坚韧过人的年轻汉子却始终不吭一声,他正在以自己钢铁般的意志和神经抵抗着那仿佛永无止境的苦痛。
突然,一名黑衣人抬手向天,他的手中有一只漆黑色的特制弩箭,伴随着机关的响动之声,一道蔚蓝色的光芒划破天际。
太乙真人大笑数声,转身推开房门,突地停住了脚步,道:“风儿,让他们散了吧,否则老道我可未必能够走的出去啊。”
“许大宗师。”见到夏雅君远去。林家徽明显地松了口气,他起身下地,也不顾身上湿淋淋的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就这样穿好了衣服,施礼道。
好在这里有四位宗师,他们都领悟了精神之力,根本就无需言语,便可配合的恍如一人。
“没那么夸张。”许海风失笑道:“听说,你在卧龙城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洁身自好,没有四处钻营,此举深得我心。”
“不必客气。”许海风看着他的眼光逐渐锐利。直看得他心中发毛。
夏雅君微微失笑,对许海风点了下头,飘然而去。以她的身份和见识,又怎会顾忌些许小节。
嗯?这个始作俑者,出了个馊主意,此时竟然拍了拍屁股走人,还要自己来为他完成收尾工作。
林家徽惊异不定地抬起头来,道:“请宗师指点。”
“是,小的知晓。”
嘘了口气,林家徽的脸色恢复正常,他道:“小的早有自知之明,宗师之境,那是从来不敢奢望之事。能够有今日的成就,已是再无遗憾了。”
“怎么说?”
四位宗师齐集一堂,又是何等骇人听闻之事。如果连他们联手也无法做到的话。那么普天之下怕是真的再也没有人能够完成这项壮举了。
林家徽呼吸为之一窒,他身上有些干燥了的背心上再度起了一丝粘液。
“不错。”
林家徽神情一紧,知道他即将谈论正事,连忙道:“许宗师尽管吩咐,小的赴汤蹈火,不敢有辞。”
幸好,此时的太行山脉之上。别的不多,就是宗师多。
待老道人走后,他四下张望,依旧看不到那个始作俑者,随手招来一人,问道:“蒋大军师呢?”
一缕缕灼|热的真气在体内循着一条固定的路线缓缓流淌,经脉在外来真气的冲击下,有着逐步扩张的趋势,似乎正在渐渐撑大,厚实。
一只归巢之鸟在空中翱翔,向小屋方向飞来。
“您老说笑了。”小夫妻二人忍俊不住,轻声地笑了出来,至于李明堂依旧是崩着一张冷若寒冰的臭脸,丝毫不假以颜色。
“大功告成了。”许海风朗声大笑道。
许海风的年纪比起他来,尚要小上几岁,但此时这番老气横秋的话出自他的口中,却没有勉强不妥之处,而林家徽在一旁毕恭毕敬,更是没有丝毫不满。
林家徽头顶之上烟雾滚滚,他全身上下只余一条短裤,此时早已是汗流浃背。他的脸色痛苦之极,体内的外来真气每一次流淌,每一下激荡都给他带来了莫大的苦楚。
“是……几位地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林家徽的语气中有着一丝微微地颤抖,足见他心中激荡,难以自己。
“妾身虽然不知道蒋军师为何要创立这个特种部队,但就是有一种预感,日后定能发挥出至关重要的作用。蒋军师这么不计后果,如此迫切地提升林家徽的功力了估计正是有意让他担任特种部队地首领。”她停了一下,目光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这样的人物,不是自己的心腹又岂能安心。”
许海风亦是深感好笑,想不到这家伙还有那么有趣的一面。
许海风纹丝不动,但林家徽却是身不由己地退了三步,旋即站稳。
林家徽大喜,双膝着地,重重地道:“卑职遵命,定然不让大将军失望。”
“啪……”
一声惨鸣,飞鸟跌落在地,抖动二下,再也不见动静。
林家徽一怔,立即明白过来,许海风是何等人物,又怎么会做出偷袭这等令人不齿之事。更重要的是。如果他要取自己的性命,那是易如反掌,又怎会一击不中。他这么做,纯粹是来试自己功夫的。
许海风突地踏前一步,迅捷无比地来到他的面前,抬手就是一掌当胸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