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说无人能够做到,那也未必,但纵有其人,亦是那百年难得一见地圣人。何况,就算是圣人在世,亦仅能自免而已。”
许海风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这个麻将是由蒋孔明创造地一种游戏。自从一年前面世之后,迅速的风糜了整个卧龙城,并且以极为迅疾的速度向四方蔓延开来。至今。就连西方大营的所有赌馆之中,都能看见它地身影,并且极受欢迎。
许海风好奇地看着他,只听他道:“防上拦下,勾心斗角。”
蒋孔明一拍双手,道:“正是,那么请问主公,为何有那么多人对这种娱乐特别感兴趣呢?”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蒋孔明停了下来,喘了口气,继续道:“学生所发明的麻将这个游戏,恰好能够将人性自私自利的特性发挥到极致,如此又怎会不受欢迎呢?”
对于害死他父母兄弟的那个世家子弟,他是恨之入骨,只杀了那罪魁祸首,又岂能削他心头之恨,如今既然有人送上门来,当然是求之不得了。此时,对于许、蒋二人的感激,实非笔墨所能形容万一。
许海风想到苏春伟等人地表现,对他的话确实是深以为然。
目送马车远去,他心中颇为感慨。
“你方才所说的那个金……金字塔是什么东西?”
“感觉如何?”
勉强一笑,蒋孔明叹道:“确实是学生失态了。”
许海风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许海风扬眉望着他那张平淡的脸庞,双目之中尽是询问之色。
许海风微微一笑,道:“其实,许某人只是对军师大人所说的什么多党执政有些兴趣而已,是以想要看看这到底是怎样地一番变化。”
蒋孔明越说越是激动,这番话在他的心中酝酿了许久。直到今日方才一吐为快:“这些高官重臣满口仁义道德,把天下苍生随口挂于嘴边,但一转背就是以权谋私,贪污受贿。对于他们来说,老百姓们只是用来凸显他们尊贵身份的陪衬品而已。纵然是哀鸿遍野。饿殍满地,纵然是衣不遮体,流离失所。也休想打动他们心中的那点恻隐之心。因为,在他们的心中,百姓的命甚至于还不如自家所养的一条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此乃人之本性。或许在某些时刻,有的人会做出舍己为人地举动,但是绝大多数的时候,人们首先考虑到的却是他们本人。千古以来,尽皆如此。”
蒋孔明一怔,苦笑道:“主公未曾接触,当然不知这些道理。不过,此时说也无用,却是言之过早。若是不能统一中原,取得压倒一切的力量,那么学生所言的那些东西终将都是空口白话,而无用武之地。”
微微一怔,许海风沉思半响,终于长叹一口气,道:“军师大人啊,您真不应该发明出这种游戏啊。”
“种豆得瓜,因果循环,刘氏有此劫难,也是他们在四十年前所种下的苦果所至。”蒋孔明冷笑一声。道:“其实,我们汉人最大的致命缺陷和特长,就是内斗这二个字,而且品阶越高。官位越大的,就越是乐此不疲。”
蒋孔明满面的微笑突地凝固了一瞬间,随后他轻声地道:“那是一个建筑物,对……就是一个房子,给人住地房子,据说一旦住了进去,从此将会再无任何烦恼和忧伤了。”
一时之间,车内寂静无声。
“我们汉人拥有世界上最为庞大的人口基数,生产力等更是远在那些牧祟放马的草原人之上。这样的国家,按理来说,应该早就灭了匈奴,继而雄霸天下了。但,事实上,我们不但没有做到,却反而赔出了那座骄傲了数百年的京师。主公,您看这又是何道理。”
“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为葛豪剑撑腰做势,令堂兄若是再无动静,那才叫奇怪呐。何况,还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出谋划策的,他会到老太爷那里求救,便不足为奇了。”蒋孔明轻摇羽扇,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突然问道:“主公玩过麻将么?”
许海风静静地看着他,良久笑道:“一统中原,难得军师大人就没有信心了么?”
微微摇头,蒋孔明道:“没有办法,无论哪种制度,无论哪种律法,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批人都少不了侵蚀地蛀虫,我们所要努力的方向,就是尽量减少这些人的存在而已。不过……”他深吸一口气,道:“无论是君权至上还是一党执政都是不可取之事。因为历史已然证明,多党执政是唯一地也是最佳的选择。”
蒋孔明如此告诫,分明就是让他不要节外生枝,他顿时打定主意,要以快刀斩乱麻的速度迅速了解此事,不留后患。
驱车回到府中,尚未停稳,一名士兵便上来禀告道:“城主大人,方才老太爷传来口信。请您到他老人家府上一行。
许海风脸色微微一变,道:“军师大人将一款游戏之作与人性牵扯在一起,未免有些耸人听闻了。”
许海风听得如坠雾里,他睁大了双眼,目光中写满了问号:“军师大人所言过于深奥,许某人惭愧万分,实在是无法领会。”
许海风面沉如水,缓缓地道:“内奸。”
微微摇头,许海风道:“不感兴趣。”
蒋孔明爽朗一笑,道:“学生定然不让主公失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