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刘俊书默默点头,他后退一步,躬身道:“多谢军师大人指点。”
“斗通”
“是……罪臣听到的消息,匈奴人对王室执行了斩草除根的策略,除了太子殿下和大王子之外。怕是……”
“妾身有一事相求,尚请将军应允。”
刘俊书一怔,心中原本要说的一些话顿时胎死腹中,再也说不出口了。
刘俊书心中担忧,怕他拒绝,深深的一躬,道:“只要军师大人能坦诚相告,日后若有吩咐,小将定不推辞就是。”
“这些仅是罪臣道听途说而来,或许尚有其他逃离之人也未必可知。”刘俊书连忙解释起来,但是对于这句话,他一样的没有任何信心,是以无法说得理直气壮。
刘俊书豁然抬头,惊道:“臣……臣断然不敢。”
她已为人妇。十八岁的青春少妇,容颜更甚往日,如同巧夺天工地雕像一样,美丽的无法形容。比起以前,她的一双眼睛中更多了些勾人心魄的成熟风韵。
刘俊书望了眼大门地方向,终于一咬牙,恨恨地一跺脚,转身向蒋孔明的方向追去。
刘俊书心知此事定于刘婷有关,心中仔细一盘算,道:“五房?”
蒋孔明突然叹了口气,转身就走,边走边以低微的声音说着:“可怜的小公主啊……”
“我们刘家还有多少人?”刘婷轻轻地问道。
“罪臣刘俊书见过婷公主殿下。”
听得他言归正传,刘俊书那颗激荡的心请终于平复下来。
“就只剩下大哥和六哥了么?”
这种感觉来得是那么的激烈和无可抗拒,让他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
“创将军,你可知道刘婷今日为何要见你?”
等了半天,蒋孔明还是说不出后面的话,刘俊书眉头大皱,道:“只是什么?”
“大汉的正统么?”刘婷的眼色亦是渐趋复杂,她一样的想起了那些再无相见可能的父兄姐妹。或许真地只有在黄泉路上。才能与他们相遇了吧。
虽然他此时心情极度郁闷,但是理智仍在,知道他所问的绝非刘婷意欲与他结为兄妹之事。
蒋孔明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此言当真?”
刘俊书不敢用力抵抗,只好顺势站起。
蒋孔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不过既然夫人不说,那么学生也不好越俎代庖。”他一拍脑门,像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来意,用手一指大门,道:“将军既然已经见过夫人。那么就请决定行止吧,马匹食水已经备妥,足够将军数日所需,若是执意要走。尽管请便吧。”
“什么?”刘俊书如梦初醒,抬起了头,大惑不解地看着蒋孔明,不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
“见过了。”刘俊书下意识的回答道。
“既然将军不愿意,那么妾身也不好厚颜相求,我们就此别过,将军尽可一展报复,不必再行牵挂小女子了。”她站了起来,看了刘俊书最后一眼,走进内屋,不再出来。
在几位婢女地指引下,他如同行尸走肉般地出了庭院。那里,蒋孔明早已恭候多时了。
“殿下尽管吩咐,臣万死不辞。”
“什么?”刘俊书好奇地问道。“魔门新任掌门,月宗历代首位宗师。”蒋孔明郑重地介绍到。
“好吧,既然如此,那么学生就做一次恶人吧。”蒋孔明叹道:“将军可知我家主公共有几房妻室?”
“不怪将军的。”轻轻的一句话,却让刘俊书地心中有着莫名的悸动。
他抬眼望去,小公主那绝世的容颜之上有着一缕哀伤悲绝之色,凄凉的惊心动魄。
刘婷别过脸去,她地身子嗦嗦发抖,一阵压抑之极的抽泣之声传入刘俊书的耳中。每一声的哭泣都仿佛扯动着他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刘婷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伸出莲藕一般白|嫩的小手将他搀扶起来。
刘俊书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一句劝慰之言。
“嘘……”蒋孔明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了一下,道:“学生可是什么也未曾说过啊。”
“怎么?夫人难道没有对将军说起过么?”蒋孔明脸上的惊讶比起他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蒋孔明微微一笑,道:“其实,夏主母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刘婷摇了摇头。美丽的螓首左右摇摆,脸上隐现泪痕,让人心生爱怜。
刘俊书打起了精神,道:“在下一时莽撞,得罪了夫人,是以未曾听闻,还请军师大人指点一二。”
按下了第四根手指,蒋孔明道:“一线天首席乐师,以一管洞箫名动天下的夏雅君,刘将军可会忘记?”
刘俊书双目寒光闪动,道:“刻家之人,自然言出必诺。”
“正因如此,小公主的背后可是毫无依仗的啊。”蒋孔明淡淡的说道。
刘俊书张口结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