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将军,您确实让我惊讶啊……”许海风看着他叹道。
许海风眼光一瞥,看见蒋孔明向他竖起了大拇指,顿时心领神会,说道:“好一个童将军,许某是有眼不识泰山,以往得罪之处尚请见谅。”
童一封沉吟片刻,道:“下官听闻,匈奴大军正在北方集结,恺撒人的数十万大军亦是频繁调动。如是战乱一起,朝廷自顾不暇,大将军改不改名,当可随心所欲了。”
哲别那取敌性命于千米之外的绝世神箭,秦勇那盖世无双之勇不可挡的铜狮子,还有那悍不畏死,冷酷无情的黑旗军士卒。
“童将军,这位是许某新近请来的军师大人,你以前并未见过,如今可要多加亲热亲热了。”许海风露出爽朗的笑容,与城门外的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态度迥然不同。
童一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应了一声:“是,下官遵命。”
说罢,深深一躬。
童一封看了他一眼,突然低声道:“现在改名是否太早了点呢?”
“正是卧龙在野,不飞则已,飞则冲天,不鸣则已,鸣则惊人。”蒋孔明一字一顿地道。
蒋孔明笑道:“以学生之见,不如就叫做卧龙吧。”
童一封连忙侧身避开,表示不敢受他此礼:“大将军这样做岂不是折煞下官了。”
他那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丰富学识,对于初识之人具有无与伦比的杀伤力。纵然是博览群书,皓首穷经的老学究在他面前也要自惭形秽。
“卧龙?卧龙在野……好一个卧龙啊。”许海风击掌赞道。
一旦与他相处日久,就能感觉到他身上自有一股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特殊气质。说得好听一点叫做标新立异,说得难听一点就叫做吊儿郎当,倒行逆施。
随后他转头对于许海风道:“主公,你可知道在黑旗军离开的这段时间内,童将军大力发展内务,此时的卧龙城内一切事务井井有条,城中各项税收已经达到一百五十万两白银,比预计的要多出整整五成。而且,城中百姓安居乐业,并非怨声道载。此全乃童将军之功也。”
蒋孔明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他踏前几步,来到那三个大字之下,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说道:“临安,临安。偏居一方,奢求平安,最终还是成为亡国之奴,主公又岂可沿用此不祥之名。”
“大将军,半个月前,一队恺撒人途经临安……途经卧龙城,说是要求见于您。”童一封待许海风笑毕方始说道。
童一封早在他们说话之时,便已脸色数变,此时听得他的招呼,没来由地心中一紧,立即上前道:“大将军有何吩咐?”
童一封闻言立即躬身道:“下官年岁已高,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能得以代管此城,已是知足常乐了。”
童一封大摇其头,道:“他们说话希里古怪,下官请了几个翻译,总算是明白了。他们来自一个叫做什么什么的古老家族,因为他们的继承人被您抓了,所以要赎回去,真是莫明其妙,世上竟有这等古怪之事。”
对于他的那个理由,许海风并不相信,不过这一点却无需他来操心,有蒋孔明这个精明如鬼怪的超级军师存在,如何点燃童一封升官发财的欲望,就由他去想办法吧。
蒋孔明在一旁大笑道:“童将军,这一礼是你应该受的。”
许海风用手一指头顶上的那三个裱金大字,道:“烦劳童将军将这三个字改成卧龙。”
一路舟车劳顿,许海风先将众女送下去歇息,自己回到正殿。
他们绝非善类。
夏雅君在众人不注意的情况下,默默地收回了玉掌,缓步离去,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自始至终都没有惹起任何人的注意。
许海风笑道:“童将军,你我是老朋友了,有话尽管直说,何必吞吞吐吐,学那女儿家的婆妈。”
“恺撒人?他们来干什么?”许海风惊讶地问道。
至此,他们才想起了一件事。
许、蒋二人暗叹一声,此人眼光毒辣,就凭蒋孔明的那句卧龙,就已看出许海风胸怀大志,一个小小的临安城绝对不是他的久留之地。
只要是临安的人,就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日所发生的一切。
当然,这与她脸上蒙了面纱,身上披了件厚实的灰色棉袄有关,否则就凭她的绝世容颜和玲珑身段,想不惹人瞩目都不可能。
“那么以童将军之意如何?”许海风请教道。
“童将军。”许海风笑罢,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