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变故发生在霎那之间,等到众人反应过来,许海风已是大获全胜。
不过许海风的这一掌已经将他们四周全数笼罩进去,在先机已失的情况下,遇到巨灵掌,唯有与之一拼之途了。
他们苦笑一声,原来这个青年将领竟然还留有余力。
他正要有所动作,突然上衣顺着手臂滑落,这才知道刚才许海风竟然扯住他的衣领,在他下坠之时将衣服扯为二半。
程英涛从来未曾在人前出过如此大丑,一时之间急怒攻心,只觉胸腹之间气血翻涌,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哇”地一声,喷了出来,顿时漫天血雨,胸前血迹斑斑,再也支持不住,就此晕倒在地。
程英涛心中一凛,顿知不妙,想要收回几分真气。
然而他的内力毕竟不是自己一点一滴修炼而来,在全力施为之下,能发而不能收。
“是。”古道髯想到了那几位风头正劲的后起之秀,顿时生出一股廉颇老矣的感怀。
然而就在此时,他的背心却多了一只手掌,耳中听到许海风冷冷的笑声:“下去吧。”
他伸手在三人的胸腹间按摩了几下,顿时三个昏迷不醒的伤者便大为好转。原本急促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程英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全力一击被他轻轻一引,顿时一股无可抵御的大力将他的身子向前拉去。
老人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如此人物,老夫又岂能错过。就让老夫亲自去会他一会吧。”
城西三十里,那位颇具仙风道骨的老者正仔细地检验着程英涛等三人的伤势。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太乙真人和黎彦波也是这样的人,那么他们也就终身无望登上宗师之境。
“是。”许海风干净利落却又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您老过奖了,若非二位宗师心胸广阔,将二大神功倾囊相授,晚辈也休想有此成就。”许海风谦逊的道。
那二人心中又惊又怒,他们与许海风的双掌一对,顿时觉得一股强大至极的真气从他手上发出,竟然已不在自己的十成功力之下。
等他勉强从地上爬起之时,发觉背上凉飕飕的极是怪异,而一众旁观者无不捧腹大笑。
“是么……”唐宗翰低下了头,在那一瞬间,眼中露出极度的伤感,仿佛突然之间老了十年:“我大汉数百年的气数,难道真的尽了么?”
那个老人向观战的闵治堂和古道髯点头为礼,然后携许海风一路远去。
这家伙才多大年纪啊,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练功,也不可能有此成就啊。
一个矮胖的老人从擂台下的人群中走出,大声道:“各位都是我大汉之栋梁之材,奈何却要内斗不休。尚请看在老夫薄面,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那老人看在眼里,失笑道:“道髯,你的好奇心还是那么重啊。”
只见许海风伸出手掌,滑若泥鳅般的穿过了他的掌力,贴住他的手臂。就这么一拉一带,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就将他的掌力引偏。
秦勇不会轻功,从一旁“噔噔噔”地踩着楼梯奔了上来,大叫道:“将军,给我老秦留几个。”
“这个许海风颇为古怪,每次相遇,总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成长,确是道髯生平仅见。”古道髯如实地评价着。
转眼之间,擂台上又跳上了数人。只是这一次,许海风的身边却多了安德鲁兄弟的护卫。
擂台之上,许海风嘴角溢出一丝不屑的微笑,不能随心所欲的运用,功力再高又有何用,一旦遇到意外状况,反而造成反应不及,错失良机。
许海风的身体亦是被震得后退数步,但是他体质特殊,精元充沛,虽然丹田中再无一丝内力,但是从骨骼血液中绵绵不断涌入的真气使他迅速的恢复了元气。
台下之人议论纷纷,不知这个老头是何来头,竟然敢插手这二大势力之间,还大言不惭的要做一个和事佬。
“且慢。”
他们合作多年,心意相通。对望一眼,同时闪过坚定之色。凝聚起残余功力,全力迎去。
好在他功力大有长进,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总算是悬崖勒马,稳住了身形,二脚踏在擂台边线,没有被自己的力道扯下台去。
许海风掌心内力一吐,程英涛顿时身受重伤,身不由己的往擂台之下跌去。身在半空,只听得背后传来衣帛碎裂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