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凭借黑旗军的战斗力,只要稍微有一点头脑,都不会相信他们会被一群只知道流窜作案,乌合之众的马贼灭绝。如果指望大汉的朝臣们相信此事,除非他们一夜之间集体变成蠢材白痴加三级。
“不知道?”他们三人一同叫了出来,只不过其中以金光华的嗓门最大而已。
苏春伟等三人看了眼四周,发觉那些黑旗军战士只知道赶路,却根本就不曾向这里看上一眼。心中是又喜又惊,喜得是他们的这一番谈话没有惹起任何人的注目,惊得是黑旗军严明至极的军纪军律。
许海风叹道:“是啊,对于整个国家来说,我们也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既然皇上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舍得,那么我们又凭什么不能舍弃。”
只是匈奴人所送的那些回礼当中,有许多都是极为贵重的前代陶器,这些东西体型颇大,又极为容易破损。
许海风抬头,无语问苍天……
他本来还有些担心回去之后,是否有人能够看出其中玄机,但想不到人尚未回,这三个家伙已经自作聪明的给了他最好的答案。
许海风摇了摇头,无所谓地道:“不知道。”
许海风对他的心里了如指掌,闻言笑道:“苏大人,匈奴人既然厚赠了这许多东西,那么想快也快不起来啊。”
这几年间,北疆太平无事,而每年秋季匈奴肆虐汉境之时,北方大营都奉命固守,不得擅自出战,是以他已经有好一段日子没上过战场,手脚几乎都要生锈了。
刘俊书在一旁听到二人谈话,看了眼四周,除了缓缓而行的车队外,就没有人注意他们,于是轻声道:“许将军,你所得的消息是否有误?匈奴人既然送了这般厚礼,未必就会犯我大汉。”
金光华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规劝道:“许将军,我也听方统领说过,黑旗军战力之强,天下无敌,只是边境之上的那几股马贼,与内地马贼又有所不同。他们彪悍异常,心狠手辣,我们的队伍伸展的太开,应该收拢一些,应变之时方能如臂指使,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想到这里,三人的心才有些安定,只是对于许海风竟然托大至此,不免还是有些非议。
“嘘……禁声。”苏春伟吓得脸色一变,连忙低声阻止道:“许将军,此事万万声张不得。”
什么叫连我也能修炼有成,难道我的资质很差么?许海风狠狠的暗中瞪了他一眼,心道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与这个疯子计较了。
看着一字型的长条队伍蜿蜒前进,许海风略皱眉头,询问道:“军师大人,你说匈奴人怎么还没有动静呢?如果他们再无举动,只怕就来不及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三人都不好意思再讲些什么,否则岂不是变成看不起他的黑旗军了。事实上,黑旗军虽然没有在他们的面前与人交战过,但就凭这一路行军的表现,谁都知道这只部队不容小觑。何况其中还有如秦勇这等天下无双的勇猛之士。
“主公的第六感真是非比寻常的发达啊,既然连您都能修练有成,为何学生习武却始终不见成效?真是……唉,老天不公啊。”蒋孔明摇头叹道。
由于携带了大量出乎预料之外的赠礼,所以整只队伍显得比较臃肿,前进的速度自然而然也就慢了下来。
许海风立即做出一番义愤填胸的勃然大怒状,高声道:“原来竟是如此,这些该杀千刀的坏胚,日后战场相遇,许某誓报此仇。”
事实上,他也曾想过派一个心腹家人,回京将此事禀报其父。但这件事情关系太大,万一泄漏半分,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他们这一票人马的生命安全就极为悬乎了。是以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就此作罢。
许海风驱马赶到队伍头前,苏春伟等三人果然在此,见到许海风,苏春伟连忙道:“许将军,你看大队人马走的如此之慢,照此速度,我们何时才能回到京都啊?”
此时的许海风和以往大为不同,他一听之下顿时明白其中含意,笑问道:“你是说匈奴人会假扮马贼,袭击大汉使臣的队伍么?”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道理末将知道,只是如果对手仅是一群马贼,而我们也如此大惊小怪,岂不是让人笑我黑旗军无能么?”许海风自豪的道。
“啥……?”苏春伟刚刚放下的一颗心再度提到嗓子眼。
“是啊,据说是几股边境流窜的马贼,如此乌合之众,不必放在心上。”许海风随意地说出,但他的语气中却自然而然的透露出一股强大的自信。
“就算是不信又能如何?如果匈奴人没有留下任何口实和证据,难道您以为汉廷会为了我们与匈奴人开战么?”蒋孔明冷笑道。
苏春伟眼睛一亮,道:“不错,本官早就在怀疑,天下间是否真的有人能够在金狼军的重重把守之下将小公主掠走。如果真如许将军所言,匈奴人已然决定联合恺撒分刮我大汉领土,那么这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说来奇怪,看到许海风爽朗的笑容,金光华心中莫明其妙的就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