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许海风立即找到夏雅君询问此事。
威严——许海风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只余下这一双充满了无尽威压的双目在他心中仿佛正无限扩大。
托何蒂年少之时,行侠四方,居无定所。但自从踏入宗师殿堂,他就一直定居在西京城内。
苏春伟见他已经明白其中缘由,问他道:“许将军,利智邀你明日午时去拜见其师,你去是不去?”
许海风自然知道此人就是名震天下的托何蒂宗师,他抬眼仔细打量,只见此人看上去五十左右,浓眉大眼,一副典型的北方游牧民族特有的高大身躯,唯一异于常人的只有他的那双长耳。
这个托何蒂也是一个孬种,不去找黎彦波这老混蛋的麻烦,找我干什么,柿子只会挑软的捏,真是妄称宗师之名。
苏春伟看他的样子并非做伪,叹了口气道:“如果以他们的关系来看,的确称得上是生死之交了。”
许海风喜道:“既然如此就好,那我们早做准备,时间一到,立即启程。”
“啪……”
来到了一处木屋前,利智带着他们走了进去。
次日午时,利智果然应约而来,协同许海风一起拜见托何蒂宗师去了。
冒顿并未留难,当场答应。他们双方默契地没有提到刘婷之事,仿佛世间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似的。
他幼时所饮的七彩蛇血乃是上古洪荒异种,天生傲气独行,百折不挠,上不屈于天,下不服于地。如今在托何蒂的精神压力下,自发的运动起来。
许海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莫非是黎彦波黎大宗师的故人在此么?”
“许将军莫非当真不知?”刘俊书也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向许海风,仿佛他不知道其中原因是天大的怪事一般。
眼尖的利智笑道:“家师吩咐,只请许兄一人相见。”
“许兄,家师有请。”利智先行进去禀报了一声,过了片刻,回来对许海风道。
许海风被他们看得恼羞成怒,没好气地道:“黎彦波是传了我巨灵掌,但他又不是我师父,我又怎么会知道他与匈奴的托何蒂有甚牵挂。”
第二日,苏春伟果然依言进宫求见冒顿单于,并且向他提出辞呈。
他摇头道:“苏大人,末将这身功夫都是杂七杂八学来的,至今未曾拜人为师。”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自己还能够看出对方的心思,但他此刻体内的血液再度加速,强大的热量造成了他心中无比的愤怒,一股足以毁天灭地的怒火席卷了他的精神世界。
“啥?”许海风脸色一变,怎么这个匈奴第一高手突然对自己产生兴趣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他又为何要见我啊?”
内厅之中只有一人盘坐于炕上,除此之外,空荡荡地别无一物。
许海风勉强一笑,算了,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此时心志想比以往,已经坚强了许多,当下转头昂首进入内厅。
“那是为何?”许海风奇道。
“哦……”许海风心中大为好奇,黎彦波怎么会与匈奴人的关系如此密切,莫非是他的姘头不成,询问道:“苏大人,您就别卖关子了,究竟是谁啊?”
许海风只觉得眼前之人仿佛神魔再世,而自己就是在他手掌心的一个小蚂蚁,天下之大,再无人能够拯救自己。他的力量正在飞速的流失,浑身疲软不堪,双膝一软,就要跪倒在地。
然而在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那一丝惋惜和藐视。
宗师,这个崇高的名谓不再是高不可攀,只要他勤练不懈,总有一天,可以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登上这座代表了武道巅峰的无上宝座。
“妾身来匈奴之前,曾见过黎宗师一面,他对于托何蒂评价甚高,以他的人品身份绝对不会与你为难。”夏雅君微笑着回答。
托何蒂正在闭目养神,突然睁开双眼,与许海风的目光在半空中豁然相遇。
“什么?”众人疑惑地看向他。
苏春伟平静地对众人道:“单于已经允许我们后日离开。”
“哼”托何蒂突然轻轻地哼了一声,但许海风却仿佛觉得一声巨雷重重地击打在心田,他所积蓄的那点力气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